云玳笑了笑,“你们不介意就好。”
东南还欲问些什么?,坐在长凳上的谢今澜突然道?:“你们的感情,很好。”
“阿延这人虽然别扭了些,但?对我还是很好的。”云玳左右瞧了瞧,发现屋内也没个茶水什么?的,顿时道?:“表哥,东南你们先坐着,我去沏茶。”
脚步声逐渐远去,谢今澜抬手缓慢的划过桌面,沾染上一层浅浅的薄灰。
“世子……”
“我看见了。”
双眸蒙着绸带又如何,有些事?,他听的出来,也感受的到。
走出这一步前,他便明白接下来会面对什么?,只要最后的结果?是好的,他可以不在意过程。
攥紧的拳头缓缓展开,在云玳端茶进来时,已然收回了衣袖中。
茶水浠沥沥的落入杯盏,热烟升腾,云玳问道?:“表哥此行?来绀州,可有我能帮得上的地?方?”
“有。”
“伤口换药时,难免会见血,我那副模样?只有身边亲近的人见过,东南身上还有要事?,所以需要麻烦你替我早晚换一次药。”
让一个妇人替男子换药,云玳是为难的,“世子,不若让阿延来?”
“你便这般信他?”
谢今澜尽量冷静道?:“还是说,你不信我?”
忽然被架起了高?帽,云玳仍旧想拿男女之别说事?,可东南却一句话将她堵了回去,“姑娘从前生病时,世子为了让大夫能替姑娘诊治,也曾将男女之房抛在了脑后。”
“我知道?了。”云玳无奈应下。
“许公子那边姑娘不用担心,属下会去与?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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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用膳时,许商延与?谢今澜相谈甚欢,一口一个表哥的喊着。在察觉到他对丹青也很有见解时,更是兴致勃勃。
从丹青聊到学识,最后不知怎的,竟引到了贵族子弟都爱玩的香料上。
此时谢今澜已然摘下绸带,狭长的眸中满是对他的他欣赏,“公子身上所用的香想来是用昂贵木料熏染的。”
“这都被表哥发现了。”许商延笑道?:“他们都以为我是泡在书堆里久了染上的墨香,可我又不是在身上写写画画,怎会浸染上味道?,先前我跟他们说是用木料熏的,他们还不信。”
“达官贵族喜欢用木料熏衣裳的人不多,但?若在上京,没人会觉着你在吹牛,平王与?丞相平素都喜欢木料,觉着能保留原有的清新味道?。”
许商延点头道?:“事?实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