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土即将被晒干裂时,杭晚霰用水管利落地将水呲向草坪和那堆她种的植物。
她头发用了根檀木簪子随意又松散地盘了起来,她穿得很清凉,上身仅一件淡绿色吊带,下身一条白色热裤,脚上蹬着双人字拖,在院子里来回走动。
她下楼前,特地在身上擦了防晒喷了点驱蚊水。
浇完水后。
她搬出刚到的包裹,就坐在凳子上开始忙活移苗。
杭晚霰做不到每天围绕着夏抑为中心,做不到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在床上造人。
她可以不开工作室,不继续烘焙。
可她必须要有爱好。
她明白自己现在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在这一方小小天地忙活。
杭晚霰也不想大热天在外面暴晒,她头顶是一顶巨大的落地遮阳伞,她在伞下坐着,继续埋头动作。
偶尔几阵热风吹拂到面上,让杭晚霰更觉燥热。
她呼出一口因燥热产生的浊气,用手背抹了抹鼻尖上的汗滴。
由于这阵子的暴晒,她脸上成功晒出了斑,即便如此,她不想再屋里对着夏抑,宁愿在院子里待着。
她知道夏抑有洁癖,所以她每天捯饬这些多肉和花草,忙得浑身都是汗,手上脚上都是土,故意要多埋汰有多埋汰。
夏抑回来时看到她这样,他本想拥抱她,都会下意识止住脚步,隔开一段距离。
要是夏抑催她洗澡,她就磨磨蹭蹭,故意拖到很晚。
她弄得一身脏,看他怎么有胃口亲近。
不过杭晚霰还是小看了盛夏的燥热威力,她出来没一会儿,就感觉整个人快要被烤干。
她有些晕乎乎的,很快一阵口渴,她拿起旁边提前备好的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今天夏抑休假在家,她不想对着夏抑。
可夏抑却认为她故意和他赌气,宁愿忍受暴晒,也不愿意和他同一屋檐相处。
他担心她会中暑。
而屋内清凉甚至有丝阴冷。
夏抑走进厨房拿起玻璃杯,放到冰箱的出冰口,接了半杯冰块,又往杯子里倒了冰苏打水,透明的玻璃杯里正滋啦滋啦冒着气泡。
他移动到落地窗前,盯着杭晚霰的背影打量。
他叹了口气,态度似有妥协,移动门拉开了一条门缝后,外面的热气就争先恐后地扑面而来。
他走到她身边问:“你不热吗?每天这样暴晒,真的不怕中暑吗?”
杭晚霰头都没回,她冷着脸开始瞎编:“宫寒,多晒晒背,对子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