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陪你……”她谨记自己还是个随身护卫。
“令曦姐,常先生也是成年人,你应该给他保留一些成年人的尊严。”
……人家去洗手间收拾红酒渍谈什么尊严?还不是你惹的事?
“我让特勤随我去就好了,等等回来。”常镇川依旧保持风度,只是临走前又觑了眼贺云朝,而贺云朝仓皇地飘开视线。
等常镇川和特勤人员的背影消失在舞池另一头,任令曦才回身。
贺云朝将手中的酒杯随手搁在走过的侍应的托盘中。
任令曦拧着眉无语道:“泼人一身酒真以为人家看不出来?”
“所以我道歉了啊。”贺云朝接得十分自然。
“……”她摇摇头,知道对这个人说教如对牛弹琴,正想走出舞池,却被贺云朝阻断了去路,一下栽进他胸口。
“小心,”贺云朝拉住她的手臂,“地上的酒渍。”
她明明绕过了,这个举动有点多余。
“放手。”
贺云朝非但没放,另一只手还顺势搭上她的腰肢。
“干嘛呢。”她又瞪他,“休息的时候就算了,工作你也乱来?”
“他又不在。”
“我们这是偷情吗?”
“当然不是。”
就在任令曦以为他好歹也有正经样的时候,他不以为意地说:“他和你能有什么情?”
因为他的话心跳咯噔一下,任令曦没抬眼,语气寡淡,“那你有?”
“当然有,”贺云朝拉住她手指缓缓握住她的手心,“我要保护你不被那混蛋揩油。”
任令曦眸里的情绪淡了淡。
她以为花园里两人算是把话说开了,可是现在想想,其实他什么话也没说,你要解释为喜欢也行,要解释为占有欲也合情合理。
“不生气了,”贺云朝刚才还很随意的口吻,忽而软下来哄,“我跟你道歉。”
“你应该跟常镇川道歉。”
“没可能。”贺云朝想也不想。
两人站在舞池里不动,正说着,身后有宾客无知无觉踩着舞步过来,贺云朝匆忙领着她转了一圈避开。
“打扰你和他跳舞了,”贺云朝说,“换成我行不行?”
他说什么行不行,明明已经搂着她跳起来,哪有给她拒绝的余地。
“我是让你来帮我阻挡别人邀舞的,不是让你来带我跳舞的。”
“都差不多,只不过换个方式,现在我和你跳,就不会有别人来邀请你。”贺云朝慢慢靠上她的身体,两个人几乎偎贴在一起,她胸前的曲线都被压在贺云朝胸口。
任令曦心跳飞快,她想找个话题,“刚才常镇川说……”
“——你信不信我在这里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