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涵一心想着说服黎清凡不要来机场,背对晏澄暗自捣鼓,嘴里念念有词。晏澄办完一切手续,扭头就见她夹着肩膀低头打字,神秘兮兮的,时而用力吸气。他拿好证件,特地放轻脚步以避免惊扰她,不声不响踱到她身旁,拳抵着唇咳嗽两声。
她始料未及,身体下意识往相反的方向转,试图藏起手机,躲开他询问的眼神。她将手机装进小包里,紧张得被口水呛到,断了思绪。她支支吾吾半天,故作轻松,亲热地挽住他的手臂,脸颊贴着他肩膀磨蹭,“你办好啦?”
晏澄见状,心知必定有情况,决定徐徐图之。他拉下她的手,掌心合拢,与她十指相扣。他领着她往人群稀疏的地方走,无意识地挠她手心。她感受到了,吐吐舌头,捏着嗓子道,“你干嘛又不说话。你知道吗?嘴巴的主要功能就是说话。”
阮知涵一本正经地讲废话,晏澄本来不想接她话,但她讲述的语气流里流气的,他忍俊不禁,大拇指按着她的手背,笑道:“过犹不及。”
她听得懂他的弦外之音,反正她经常被说像麻雀一样成天叽叽喳喳,都习以为常了,满不在乎地反驳:“那你都不爱说话,我只能多说一点,没人说话多无聊。”
她从小就爱讲话,小时候上课更是坐不住,坐到哪个区域,哪个区域就是最吵的。
晏澄默认了她的说辞,主要是怕她发散下去,絮絮叨叨个没停。
两人一块过完海关和安检,去贵宾休息室等待。阮知涵的嘴确实闲不下来,晏澄不跟她交流,她随手丢挎包给他,自己觅食去。他见她走远,嘴角的笑意渐渐淡下来,他肯定她刚刚在跟黎清凡联系,只是都说好了不干涉太多,他不好问。
晏澄格外不满现状,他分明是先来的,还要背个不太好听的名声。思来想去,能尽早处理就尽早处理了,省得阮知涵分心。要知道,阮知涵承认她对黎清凡的感情,如果不是他跟她的情谊深厚得多,指不定他真被取代了。
他决意稳固地位,出神时,阮知涵满面春风地回来了,右手捧着一小块草莓慕斯,她吃得唇角都是奶油,笑眼弯弯。进入休息室,她望到他随意交迭的长腿和慵懒优雅的姿态,涌动的潮水开始冲撞她的心,她凑过去,挖了一小勺送到他唇边。他心下无奈,张嘴吃下,随即有个奇特的想法,示意她弯腰。
阮知涵不明所以,听话照做。她今天穿的吊带领口低,一俯身,胸口的盎然春意尽数泄露,他眸光一动,手指抚着她修长的脖颈。他不满足于视线交汇迸发的隐秘化学反应,伸出舌头卷走她唇角的奶油,他的举动太过热烈,她也像奶油般融化了,跌坐在他的腿上。
晏澄仅是看眼她手上的蛋糕,阮知涵便奇妙地领会了他的意思。她有些许不适,浅尝一口蛋糕,别扭地舔下唇,然后,好似做出什么了不起的决定,一鼓作气吻住他。
他的舌头撬开她的嘴,卷走她口中甜蜜的奶油,她的唾液从嘴角滑下,心跳得飞快。他的吻好像拌了玫瑰花露糖浆的毒药,甜味刺激味蕾,而毒素扼住她的理智与呼吸。
晏澄吻完,发现她呆若木鸡,宽厚的掌心托住她的后腰,有感而发,“知涵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阮知涵不服,她的女性曲线贴住他的身体,他深吸口气,她感受到臀部下方的热源,忽然得意起来,“你是不是很想进入我的身体。”
纵然是晏澄,也是被她突如其来的虎狼之辞又给吓得一激灵。他拍拍她的臀,说道,“公众场合,你也敢乱说话。”
阮知涵无动于衷,“这里哪里是公众场合,我不是小孩子,你不用吓唬我。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以前碰你,你会生气了,因为你想睡我。”
她总是说些奇怪的话,觉得她单纯吧,可她常常乱拳打死老师傅。
晏澄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惩罚性的咬她的锁骨,低声道,“回去收拾你。”
阮知涵咯咯笑,半依偎着他,吃掉剩下的草莓慕斯。
阮知涵刚才出去做街溜子的时候,顺便说服了黎清凡,因此,她回到晏澄身边可谓是无事一身轻,心花怒放。晏澄撩她一下,她食髓知味,连连缠着晏澄索了好几次吻。年轻人不知节制,晏澄渐渐有些控制不住,偷偷摸摸进了洗手间,他把她抱上洗手台,拉下衣服露出一半乳肉,心无旁骛地又亲又摸,勉强克制住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