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庆幸能看着你走到这?里?,因为如果真的还有下辈子的话,我就知道如何做了。”
“盛灼,你开枪吧,我太累了。”
盛灼扣着扳机的食指猛地用?力,一颗消过音的子弹射出,打中了温白的腿。
身形单薄的女人身体一颤,却不防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温白被这?暖意震惊得丧失了痛觉一般,兀自睁大了眼睛,一动?不敢动?。
她听见盛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累的时候就换条路走。”
她难以置信地长?大了嘴巴,喉咙处猝然涌上强烈的酸涩,死死咬着牙不敢眨眼。
“但你不该对?谢溪又,不该有丁点?伤害她的念头,况且我也没有权利替盛耀原谅你——”
“我不想再?看见你,一眼都不想。如果你想试试的话,大可以留下。”
“生者悲苦,死人平安。”
“我希望你能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受到因果报应,有因便有果,你给我好好受着。”
温白的眼泪簌簌流下,打湿了盛灼的风衣,她缓缓收紧冻僵的手臂,短暂地抱了一下。
因为我是医生
“幸好你用了这个纱布,”谢溪又小心地解下已经变得僵硬的?纱布,眉头紧锁小声念叨:“否则还不知道你会伤成什么样子。”
“没事的?。”
虽然这样?安抚着,但盛灼心里清楚,若是没有这韩冰的?纱布,今晚那混乱的?场面下,少?说也要结实挨上几刀。
谢溪又从瓷瓶里挖出些草绿色的膏药,用指腹轻轻涂在伤口上,嘴里慢条斯理地说:“你的?手臂受伤了,今晚不能沾水。”
盛灼点点头,“好。”
随即又看看自己身上,岂是一个脏乱差能形容的?了,煤灰和血迹混杂在一块,长久的?奔跑不可?避免的?出了汗,惨不忍睹。
这要?是不能洗澡,该如何上床睡觉?
“你想洗澡?”
谢溪又仿佛洞悉她内心的?想法,一边缠上新的?纱布一边问。
盛灼有些为难,不知道该说想还是不想。
“没关系,想洗的?话我帮你。”
谢溪又将纱布打了个漂亮的?结,又拿过一条湿毛巾,仔细地擦去盛灼手臂上的?污渍。
“啊?”
盛灼呆住,“怎么帮?”
“我和你一块洗。”
谢溪又脸色如常地收拾起医疗箱,平淡地像在叙述今天天气不错。
盛灼的?大脑一空,石化后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