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动与山火?”祁空蓦地打断了她。
“是啊,地动与山火,”观世音不明所以,还以为祂也是在为了下界状况而担心,“好长一段时间都不稳定,幸好是邪神出世将这些东西杂乱的力量都给一齐带走了,不然还不知晓又要出多少乱子……”
观世音还在自顾自地往下说着:“裂隙越来越大,到现在必须得用人力来补上——我们派下去的人说,裂隙中有明显的刀痕。”
她越说越觉得不对,脑海中浮现起同僚们传回的画面:“砍出这种效果,就连你的青白刃也做不到啊?”
祁空有点想逃。
祂的青白刃本是做不到的,但被邪神的血重锻后……嗯,显然是能做到的。
更何况祂其实也记不太清祂与邪神到底是怎么打的,不过七天七夜嘛,要说不毁坏一点东西,那也是不可能的。祂好像的确有那么点印象混乱中砍到山石之类的东西来着……
“算了,我还是回去研究一下下面的具体情况再派人……”
“你方才说什么?”祁空忽然道。
“啊?”观世音愕然,回想了一下,“我们派下去的人说裂隙中有刀……”
“上一句。”
“你们打了七天七……”
“再上一句。”祁空循循善诱。
“……你有没有推荐修补裂缝的人选?我还说了什么啊?”观世音不知道祂这又是搞哪出,颇为头疼。
“我。”祁空道。
“啊?”她再次发出这个迷惑的语气词,“你什么?”
“咳,你不是问有没有推荐的人选吗,”祁空正色道,“我说我去。”
观世音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消化祂这句话的含义,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去?”
“对啊,”祁空理由充分,逻辑清晰,“你不是说裂隙中有明显的、不知是什么存在造成的刀痕吗?这样重要的事我身为天道当然要亲自调查才放心啊。”
观世音下意识抬眸看了一眼祁空的本源,如果不是因为身处天道她简直要怀疑祁空今日被脏东西附身了,不然她为什么还在梦中。
“好吧,”她妥协了,就算自己是在做梦,天道言出法随这件事她还是记得的,“我跟负责的那边说一声,不用再派人下去了。”
祁空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口中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下去看看,回见。”
“您什么时候这么热爱公务了我怎么不知道……”解决今日工作安排,观世音松了一口气,却忽地想起什么,转身像是想去追祁空,“等等!”
情急之中她几乎喊了出来:“祂也在下面!”
然而祁空早没影了。
“罢了罢了,”观世音嘀咕道,“下面还有文殊在呢,总能看着点……”
她往前走了两步,却被一只狮子挡住了去路。
“呀,”她惊讶抬头,却见狮子上坐着熟悉的人,“文殊?”
文殊无聊地转着手中的智慧之剑,在半空中挽了个剑花,虚影消散在风中。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刚从佛堂出来?”
“对啊,最近可真忙,”观世音下意识接了一句,这才想起要紧事来,“你不是陪着祂在阴阳两界的裂隙中吗?”
“嗯?对啊,”文殊对她突然生起的紧张颇为不解,“但祂说祂能解决,并且有点麻烦,不希望有旁人打扰,我就先回来了。”
观世音喃喃道:“坏了。”
“怎么了?”
“天道也下去了,”观世音抬手捂住脸,“祂们不会又打起来吧?”
文殊迟疑地道:“不会吧……我觉得祂还挺好相处的啊。”
“啊?”
邪神好不好相与祁空不知晓,事实上祂上一次看见对方还是在那场所谓的七天七夜大战刚结束时,二人都受了不轻的伤,意识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