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她喜欢笑起来很悲伤的男人。
现在仍是。
嚣张桀骜的气质能激起她的施虐欲,但只有沉静忧郁的气质,才能唤起她的怜惜。
蔡逯顺势抱住她。
“就算肯睡我,恐怕我也得排队等到天荒地老吧。易老板,你的情人有太多,甚至还在不断扩充。我一个老男人,跟那些小年轻比,有什么优势呢。”
他说:“原本我还是你见一个爱一个里,最爱的那一个。可这句话,早已随着那场爆炸失了效。我还有什么呢?”
灵愫仍旧笑着。
“没有失效哦。”
她说:“如果你在意这句承诺,那么我可以再复述一次。”
“蔡老板,你是我见一个爱一个里,最爱的那一个,永远都是。这句承诺,永不失效,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如果这句承诺就是你一直求之不得的爱,那么,我的确爱你。”
“此后我仍会有新情人,仍会与你分分合合,仍不会公开给你什么名分。”
“如果你仍能接受我这不讲理的,没三观的标准,那么——
我现在就来睡你。”
“我的意思是,狗狗,我们做吧。”
“趁我心情好,你可以选在任何地点。”
她俏皮地说:“要是你还在呼吸,那我就当你同意了哦。”
话音刚落,蔡逯的呼吸忽然变得很急促。
不仅是在呼吸,甚至还呼吸得很热烈。
所以他的意思是:同意,非常同意。
他开始发出那种意味不明的哼哼声,像小狗眯起眼,在享受主人的爱抚。
他把地点选在他在临安置下的某一座私宅。
说是私宅,其实是个大庄园。
他轻轻把她放在柔软的床褥里,拢下帘帐。
没有用任何辅助道具,没有试任何新鲜姿势,没有扮演任何角色,没有说任何助兴的话。
仅仅是回归最原始的原始,从蜻蜓点水的吻开始。
一直到天光乍泄。
蔡逯抬起头。
“主人啊,我的好主人,你会给狗狗的表现打多少分呢。”
什么叫酣、畅、淋、漓。
灵愫算是深刻地体验了一回。
她很难不对蔡逯有偏爱。
他们的契合度非常高,仿佛生来就要嵌合在一处。
她说:“满分给你,不怕你骄傲。”
她知道蔡逯很好睡,只是没想到,他会那么好睡。
她相当满意,指着这座庄园说:“我们就搬到这里住了。”
当然,“我们”不单单是指她和蔡逯,还包括阁主和那几个常驻情人。
后来,这些人就搬到了蔡逯的庄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