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像阁主那样,胡乱绉了个理由,说要外出几天。
走之前,还不忘交代蔡逯看好家,“尤其是要看好闫弗,别让他拆家。”
蔡逯很有大房风度,说让她只管放心。
她点点头,“我不在家,你们都要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哦,不要太想我。”
蔡逯说好。
灵愫火速逃离现场。
她对抗尴尬的方法是,从这群男人的怀抱里,飞奔到那群男人的怀抱。
说是要去爬山游湖,可实际上,她一路飞奔到了常去的那家唱曲馆。
几个唱曲儿的小倌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
“易老板,这次要点哪个兄弟来伺候?”
“易老板,你摸摸我啊,怎么不摸我了?”
……
灵愫说别闹,“我这次是来说正事的。”
小倌听了,立马收起嬉皮笑脸,听她说事。
灵愫说:“我有一个朋友,不是我啊。这个朋友,被她最好的朋友表白了,但她并不喜欢这个最好的朋友。你们说,我的这个朋友,该如何体面地处理这件事呢?”
几个小倌纷纷来给她建议。
总结起来,就四个字——大大方方。
大大方方地去面对。
灵愫想这建议倒也有点道理。
她跟阁主玩得太熟了。
熟到他就算在她面前脱光,她都会心如止水地给他披上衣裳,让他别着凉。
不是说他不好,而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那种心思,就是没那种心思。
她自己也纳罕,怎么就不想睡阁主呢?怎么别人都行,偏他不行呢?
不过她自己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最终,她还是在馆子里歇了几天后,才重新回到小院。
说也凑巧,她回院时,阁主也正好回院,俩人刚好碰头。
阁主主动拦住她,“往后,我不会再说那些话。我保证,那天晚上是最后一次。”
他试探地问:“那我们重新回归到亲情和友情的关系里?”
灵愫狠狠点头,说那当然。
这件小插曲便就此结束。
不过,紧接着,又一个小插曲从天而降。
待迈进院里,灵愫和阁主才发现,院里简直是鸡毛飞上天,乱得不堪入目!
堂屋、阁主那屋、阿图基戎那屋的屋顶都塌陷着,只有她那屋,从外面看起来还算完整。
屋顶、回廊、院前空地,到处飞着鸡毛、狗毛、猫毛。
六个男人无助地打扫着院里的卫生,一面打扫,一面被浮毛呛得打喷嚏。
灵愫摘着身上的浮毛,一脸愠怒。
“蔡逯,你就是这样看家的?!”
蔡逯抱着一碟,一脸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