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叫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车轱辘话翻来覆去地跟不同情人说,偏偏情人们都很受用。
灵愫很满意蔡珺的反应。
也很满意她自己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
这些情人,彼此羡慕,彼此嫉妒,彼此支撑着熬过没有她在的痛苦时光。
在他们等她“临幸”的时候,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吵架或打架都好,也算是能让他们感到没那么寂寞吧。
嗯,绝对不是她想看狗咬狗。
绝对是为了他们好,吵吵打打更健康。
翌日。
睁开眼时,阁主脑里自动闪过昨晚的一些画面。
此刻,他心里只有一种强烈的感受:
太!尴!尬!了!
太太太尴尬了!
居然脱得只剩个亵裤,不要脸地搂住她,像个揽客的小倌,求她跟自己来一次!
关键是,他这个小倌都那么不要脸了,居然还是没把客人揽到手!
还说什么粉啊白啊翘啊那种暗藏深意的话!
还拽着她的手,让她把他全身都摸了个遍!
阁主坐起身,捂住脑袋,尴尬得想一头撞死。
他恨自己每到夜晚,情绪就如野马脱缰一般,不受控制。
曾经,是在夜晚,他跪地流泪求她不要走。
曾经,是在夜晚,他没推开醉酒的她,被她亲得晕晕乎乎。
现在,又是在夜晚,他的感性又一次战胜了理性,说了那么多心里话!
结果还是没能得到想要的!
在尴尬中,他穿好衣裳,梳发洗漱。
一推门,发现院里几个男人都在用那种难以形容的眼神看他。
完了!他们一定知道昨晚他发疯了!
他疏离清冷的形象,一定都被他亲自给毁了!
他们一定是在看笑话吧!一定是在心里编排:看这人多可怜,上赶着当狗都能被拒!
想到这些,阁主内心满是惊恐。
蔡逯瞥他一眼,“她还没起来。”
阁主稍松了口气。
没起来就好。
之后,他懦夫般地逃离了这座小院,用的理由是:要外出跑几天生意。
待灵愫起来,蔡珺把这理由告诉了她。
他不说倒还好,这一说,灵愫心里也泛起尴尬。
她把阁主当兄弟当姐妹,结果他居然想跟她睡!
虽然她一早就知道他的心思,可当这些心思被说出口,她还是本能地想逃避。
这次,她真的决定要去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