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愫失望地“噢”了声。
所以就算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庞又怎样,有些神韵不像,整体看起来也就完全不像。
她忽然对蔡珺失了大半兴趣。
她爱的从不是一具空洞的傀儡,而是一种鲜活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今晚的风,看不见摸不着,可当它吹拂过来,你就知道:对味了,就该是这样。
当又一股夜风拍向榉木窗时,她跟蔡珺已经又结束了一次。
蔡珺很没安全感,趴在她怀里,像头寻求安慰的小兽。
是啊,对她来说,他的确是头小兽,是个年轻后辈。
就像闫弗说的,在某种意义上,她可是他的“养母”。
玩爽后,她难得愿意哄一哄人。
但话说出口,不知怎么就变成了:“猜猜我什么时候会踹了你?”
她拿滚烫的斗钵烫他,“猜对有奖励噢。”
蔡珺被烫得浑身发抖,兴许也是被她的喜怒无常给吓的。
这般场景,要是换作那群老男人来,约莫根本不会把她的话当一回事。
因为在无数次分分合合中,他们早已懂得,这不过是她的恶趣味。
她要是真想踹你,就根本不会多费口舌,立马一脚把你踹八百里远。
可蔡珺是第一次经历这事。
年轻后辈,坏也就坏在“年轻”上面。没经历过,也就没有对付渣女的恶趣味的经验。
蔡珺嗫嚅着说猜不到。
虽没经验,但他却相当会撒娇。
他把眼神弄得忧愁,泪珠将落未落地噙在眼眶里,神色很是破碎。
他很聪明,在这危急时刻,连忙搬出“沉庵”这座大山来阻挡她。
“养父没教过我怎么猜。”
果然,一提到沉庵,灵愫就笑得自然了些。
她揉着蔡珺的脑袋,“他好像什么都没教你啊,真是不负责。”
她的心也软了些。
哎,谁让年轻弟弟太会撒娇了呢。
“我看你好像没什么朋友。”她说,“你平时可以跟他们多聊聊。去找阿图基戎,你俩之前不是一起在苗疆共事过么,应该会更聊得来。”
蔡珺点了点头。
其实在来之前,他早把那群男人调查得清楚。
可既然她发话了,那他自然要听。
蔡珺说:“阿图基戎?其实我并不了解他。我一向喜欢专注过好自己的生活。可他看起来,好像是比较喜欢窥探别人的生活。再说,他可是会下蛊的!要是他给我下什么蛊……”
灵愫说不会的,“他的脾气本来就很差,要是他对你说了什么话,你就别往心里去。”
要是阿图基戎在场,听见她这番无情话,肯定会委屈得掉眼泪了。
毕竟,当初热恋时,她也是拿这番话,去哄阿图基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