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伪装的蔡珺不再是一缕幽魂,而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妖精。
他的眉眼比沉庵妖媚千百倍,可动作与讨好的本能,却完全复刻着沉庵的那一套。
灵愫看出了他身上很矛盾的一点。
他仅仅是脸与沉庵像,但他的性情,与沉庵完全不像。
他并未完全与沉庵同化,可又清晰知道,只有当他像沉庵时,才能得她怜惜。
所以他时而是他自己,时而是沉庵。
更漏残,月色冷。
当她蒙住蔡珺的眼,用红绳把他绑好,让他被束得岔开大腿,而她踩上他腿肉的那一刻,她感到一阵新鲜感席卷心头。
她没那么高尚,要对送上门的情人摇头说不。
也没那么在乎蔡珺的心思,他想讨好就来讨好呗,她乐得享受。
一面享受,一面感叹:
现在甚至都不需她亲自把鱼扔到鱼塘里,鱼就会主动窜到她的鱼塘,待她宰杀。
看起来,蔡珺的自我认知很清楚。
人家不求沉庵爱求的长久相伴,也不求蔡逯爱求的狗狗名分。
只是献祭似的,把他自己献给她。
献祭完,他何去何从,那不是她该考虑的事。
最终还是在堂屋,在一方罗汉榻上,跟这位年轻弟弟反反复复地享受了几次。
年轻弟弟精力旺盛,嘴也甜,中间有几回委屈巴巴地唤她“易姐”,唤得她心都软了。
当然,她只是心软,手却没软,把他扇得浑身青紫。
一边扇,一边想:
年轻弟弟还挺香,能折腾会折腾,能讨好会讨好。
后半夜,灵愫悠闲地挑起烟斗来抽。
看着一室狼藉,她想:完蛋了。
阁主最讨厌她跟情人在吃饭的地方胡来。
现今,饭桌旁边就是她跟蔡珺所躺的这方罗汉榻。
不过她很快就想好了开脱理由——“情不自禁”。
嗯,她一定是情不自禁,才会被蔡珺勾引到。
在她吞云吐雾时,蔡珺从背后虚虚地搂住他。
他说:“我是您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我的心和身永远只为您绽放,倘若您需要用我发泄,我随时可来相陪。”
灵愫吁了口气,“你的精神境界可真是高。”
蔡珺自谦回谬赞,“我是不是比小叔聪明?毕竟他可是花了将近十二年时间,才勉强明白我一早就悟出的道理。”
听他这么问,灵愫倒是明白了。
蔡珺还是非常在意,甚至是非常介意沉庵与蔡逯的存在,尽管他已经装得非常好。
灵愫在他的胸膛前烫了个浅淡的烟疤。
“给你盖个戳,我很满意你的表现。”
蔡珺眉梢一挑,眼里满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