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不等他继续欣喜,就听灵愫说道:“我想看你做自己。”
在外人听来,这分明是一句很正常,甚至很励志的话。
但对蔡珺来说,这句话彻底浇灭了他所有的希望。
他耗费多少精力,才把像沉庵的自己送到她面前。
而她却说,想看他做自己。
她明明懂得,他早没了自己。
他的脸是在跟沉庵较劲,身是在和蔡逯较劲,心是在和她的历任情人较劲。
他什么阻挠都不怕,就怕听到一句:做你自己。
“我从来都是自己。”
蔡珺心虚狡辩。
灵愫笑得潇洒,“行行,你说什么都对。”
发泄完,她又成了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
甚至连句事后安慰都没有,完全忘了,今晚其实是蔡珺的初次。
她利落起身,推开屋门,朝自己那屋走去。
待再进屋,看见蔡逯打着地铺,侧身背对她,似乎睡得正熟。
灵愫绕到蔡逯跟前,盯着他安详的睡颜看。
盯了须臾,她说:“蔡老板,你评价一下,你们叔侄俩谁的活儿更好。”
蔡逯幽怨地睁开眼。
“他没我好。”他说,“他们每一个,都没我好。”
灵愫转过身,躺到她的床上。
“你比你表侄更狂啊,蔡老板。”
蔡逯眼里酸酸涩涩的。
真可恶,就连他的泪都已被她轻松拿捏。
翌日。
阁主睡得浅,是小院里番外(三)
===========================
灵愫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红毛,趿着屐,自屋里出来时,正好碰见一院狗叫得正欢,打得正精彩。
怎么回事呢。
原来闫弗褚尧并庭叙仨男人一起来临安,是来找蔡逯组局喝酒聊天的。
毕竟他们都是“散养汪汪队”里的顶梁柱子,蔡逯把他们组在一起,想她的时候就出来喝酒,借酒消愁。
结果后来蔡逯跑了,他们自然不甘心,一路问东问西,才摸到这座小院。
谁曾想,竟会在这座小院里看到阁主。
要知道,当时被一同炸死的,也有阁主这个人!
结果,阁主居然活得好好的!
让局面更混乱的,是蔡珺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