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过去了,她没来。
蔡逯想,她可能还在计划着怎么求和。
五天过去了,她没来。
蔡逯想,她可能没摸清他待在哪里。他放出消息,告诉她,他就待在审刑院,哪都没去。她随时可来找他求和。
十天过去了,她没来。
蔡逯喝酒喝到吐,告诉褚尧,他想开了。
闫弗再嚣张,也不过是个落魄的“旧情人。”沉庵再有威胁,如今与灵愫正在谈情说爱的也是他蔡逯。
既然“不是唯一”已是事实,那他还一直抓住过去不放作甚?
他蔡承桉,被誉为“盛京四大公子哥之首”,难道还比不过闫弗和沉庵?
放屁!
他对褚尧说:只要她来求我,哪怕求一声,我都会把这事掀篇。
直到二十天过去了,她依旧没来,蔡逯才真的慌了。
他跑去杀手阁打听,阁主说:“哦,这些天她在忙着处理任务。这事大家都知道,她没跟你说吗?”
是的,事实就是,唯独蔡逯自己不知道。
蔡逯笑得苦,“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阁主很诧异:“前几天处理完事,她就回来了。她连这些都没跟你说吗?”
她早就回来了,可她在他面前却像凭空消失一般,明知他在等她,却偏偏从不来看他。
蔡逯垂头丧气,漫无目的地到处逛。
姑娘又气又无奈,抹着泪眼跑了。
这真是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豆蔻年华,爱恨嗔怨都写在脸上,不会掩饰情绪,也不用掩饰情绪。
灵愫忽然就很羡慕这姑娘。
羡慕着,她的心情就沉重了些。
再回到宴上,褚尧明显察觉出她情绪不对。
他小心翼翼问:“怎么了?”
灵愫借题发挥,“你把我丢下,跑去应酬,我生你的气。”
其实她根本不在意褚尧去哪里,不过是刚好用这话当她宣泄情绪的借口。
褚尧说抱歉,以后不会了。
她回怼:“只说句抱歉就行了么,你好敷衍。”
她说:“做错事,就要接受惩罚。”
她把他扯到一张高桌底下,红绸桌布完美地遮挡住四周,在桌底留下一个拥挤的小世界。
褚尧不知自己是怎么被她塞到了这偏僻一角,未免磕碰到头,闹出动静吸引人来,他只能低下头半躺着,手缩在衣袖里撑地。
都到这时候了,他还在嫌弃地脏,推搡着她,“快起来。”
灵愫扯住他的衣领,“在这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