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热很痒,边扯衣裳,边敲响褚尧的屋门。想他是大夫,或能给她看看病。
然而推开门,却见褚尧也是晕乎乎的。
他解释道:“方才口渴,下楼找老板讨了碗汤。喝完,身体很不舒服。”
这些前情与对话她记得很清楚。
之后不知怎的,她没回屋,直接躺到了褚尧床上。
接下来的画面,她怎么都想不起来。再然后,她与褚尧就毫无察觉地睡到了大晌午。
她整了整思绪:她是酒后乱性,褚尧可能是喝了些不正经的汤。
就这么睡了一夜。
她发誓,她虽把褚尧当狩猎对象,但绝对没想过要这么快就把他睡了!
前半夜与蔡逯分手,后半夜与褚尧睡觉。
她虽渣,可也从没想过要在这时与褚尧生米煮成熟饭!
何况,她与褚尧虽是彼此相识,可实际上,他们对彼此根本不熟!这跟在路边随便捞来个男的,做这事有什么区别!
灵愫欲哭无泪。
该死,那些最重要的细节,她竟然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打斗声终于停了。
灵愫从被褥里探出脑袋,却见蔡逯就站在床边,垂眸看着她。
“睡够了吗?”
他问。
灵愫懵懵地点下脑袋,也不知他说的是哪层意思的“睡”。
仅仅一夜没见,蔡逯就憔悴得像刚奔了一场丧。
他说:“睡够就穿好衣裳起来,我在你那屋等你。”
说完转身要走,可走到床尾却蓦地被绊了一下。
蔡逯稳住身,低头看才发现,原来挡住他的是一堆姑娘家的衣裳,裙衫被撕得破破烂烂,清凉得挡不住任何部位。
蔡逯走出屋,把刚才丢在走廊里的包袱提来。
可笑不可笑。
昨晚情况那么紧急,他居然还记得在路上给她买一身衣裳。
那时他想的是,万一他们还能复合,复合后还能再做一回,万一战况激烈,衣裳不能再穿,那他是不是得给她备一套新衣裳?
她的确需要新衣裳,只不过撕碎她衣裳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好兄弟,他放心的熟人,褚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