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王氏顺着话往下说去,“你要时刻记着,你是转胎丸都打不掉的好孩子,你的命好着呢。”
王氏说着刺人心的话,却全然不知。
易灵愫却不想再附和下去,回道:“娘,如今我就要嫁人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别再说了。”
王氏见易灵愫罕见地顶嘴,脸顿时拉了下去:“为何不能说?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身子骨弱,我费了多少心思才把你拉扯大。如今是要攀高枝了,要成为诰命夫人了。怎么,我这个老娘还说不得你?”
话说罢便觉不妥,何况王氏也别有所图,又补充道:“易家人少,本来这些话原本都该说给你大姐听的,若不是她走得早,我又何苦呢。”
王氏说着,眼便含了泪:“二房嚣张跋扈,你一走,不就剩我和慕哥儿娘俩了?你是蔡家的人了,可我易家也不欠你的。也不盼你婚后顾念娘家,只要你肯帮衬帮衬慕哥儿,我也就心安了。”
一句句都在往易灵愫身上扎着刺,喉头也似被堵住一般,叫易灵愫觉着说句话都艰难。
“阿娘,先前蔡慎庭已经说过,到了年龄,慕哥儿便能去太学读书。太学何其难进?人家都开过后门了,往后都看慕哥儿自己的造化。您还想要什么?”易灵愫说罢,将那凉茶一饮而尽,心头火中烧。
“这便够了?”王氏瞧她一副倔强模样,也拔高了声:“我是想叫慕哥儿做个穷书生么?就算进士及定情
情蛊用心血和蛊练成,一辈子只能下一次。
将此蛊种在对方身上,若对方动情,蛊则每月发作一次,唯有下蛊人特制的解药能解。
苗疆的冬潮湿阴冷,夜里常有毒蛇与蚁虫爬动的嗡嗡声。远处摊公摊母跳巫舞,献蛇胆与牛头祭神,巫杖铃铛摇晃不止。
各种细微的声音都夹带在风里,因此苗疆的夜晚并不算静悄。
但此刻,阁主毫无察觉地睡在竹板床里,业已睡熟。
阿图基戎蹲到床边,警惕地打量着这个外来姑娘。
灵愫皱起眉,“我说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行么。你忙什么了,我请问?就炒几道菜,也没来回跑,也没费脑子,你忙什么了?”
阁主气得差点跳起来,“我没忙?为了你这生辰,我从年初就……”
就在这时,蔡逯敲了敲门,打断了阁主的话。发、生、了、什、么?
蔡逯想知道。
褚尧也想知道。
灵愫更是想知道。
这场景可真是魔幻。
那边蔡逯拳拳到肉,褚尧自知理亏,也没还手,被揪着来回打。
她坐起身,愣了两瞬,复又躺回被窝,掖紧被角,把自己闷在一个小世界里。
她嗅了嗅发尾,嗅到一股烈酒的辛辣味。
昨晚……
她试图回想。
昨晚她郁闷失眠,下楼找客栈老板买了坛烈酒,待在屋里喝。
可这酒,越喝越烧心,她的血液都被烧得沸腾起来。脸也红扑扑的,像扑了一层浓厚的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