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老病死都是天道轮回,很多年,他没有为任何人的离去而感到悲伤。可是今天怀瑾躺在这里,桑楚生出一丝留恋,他想她活着。
越照很快把人参拿了过来,张良切了一块压在她舌下,然后又脱下她的足衣,在涌泉穴下了一根针。
桑楚则坐到床头,用银针在她的百会穴放血。
似乎这十多根针起了作用,怀瑾眉头皱了一下,悠悠醒转过来。她的记忆有些混乱,似乎很多事情都忘记,恍惚中她和张良吵了很长时间的架。
张良和桑楚都站在她眼前,怀瑾有气无力的开口:“这是在哪里……”
身体很累,一丝力气都没有,刚刚这句话让她的头再次痛起来。
她仿佛预感到了什么,朝张良伸过去手。
张良没有再犹豫,紧紧拉住她,沉静的面容压抑着浓重的悲伤,他说:“是我不好,姮儿,别再生我的气。”
“不是……”怀瑾摇摇头,脑子里跟灌了水银似的沉重,她说:“我头很疼,像要死了似的……”
说完这句话,她再次昏睡过去。
张良见状,在她身上重要的穴位上全扎了一遍,可她再没有醒来。
他的耳朵出现嗡鸣,一瞬间的天旋地转,他毫不犹豫的转身跪在桑楚面前:“你的医术非凡人可比,请你救她,张良愿用一切交换。”
“我不想她死……”桑楚有一瞬间的茫然,他的身体超越凡人,医术可比扁鹊,可他此刻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频频看着门口,犬夜叉还没有回来,可她却是危在旦夕。
电光火石间,桑楚想到一件事,忙说:“当年你们大婚,黄公送给怀瑾的一颗香丸可还在?”
“只要还有一口气,那颗香丸便有起死回生之效!”桑楚急道。
张良立即站起来,匆匆返回家中去寻找。
作者有话要说:
恨无穷永不罢休
阮离欢和韩念等人都在家中,一见到他,阮离欢就冲上来,问:“师父,越照刚刚回来拿人参,是发生什么事了?”
将一切情绪全部掩下,张良神色自若的说:“给侯伯盛要的。”
“刚刚来的时候,她不是还好好的吗?”阮离欢神色惊诧,不似作伪。
张良将阮离欢、韩念、韩谈这些人的神情全看在眼里,然后淡淡嗯了一声,进了卧房。
他在怀瑾平时放首饰的小盒子中翻找,首饰不多,轻易叫他找到了那颗镂空的香球,里面一颗褐色的药丸让张良的心稍稍定了一下。
拿上药丸出去,张良对韩念说:“帮我拟一封休书,写好之后立即送来。”
韩念满眼震惊;阮离欢则是惊讶中带着一丝惊喜;韩谈担忧的看着自己;其他的竖仆则都是和韩念一样的震惊。
片刻便阅尽各人神情,张良立即转身就走。
赶到怀瑾那里,犬夜叉已经买完药回来,在厨房匆忙熬药。
张良把香球中的丸子取了出来。
桑楚用一点点水化开那颗丸子,苦涩的笑了一声,等药丸在水里溶解了,他悉数给怀瑾灌了下去。
一刻钟后,怀瑾开始猛烈咳嗽,而后吐出一口黑血,紧接着又吐出大片棉絮似的物质。
张良把怀瑾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桑楚把人参泡的水给她喂了下去。
摸了摸她的脉搏,桑楚拭去头上的汗,对张良点点头。
毒发艰险的时刻过去,喝上半个月的解药,这毒性也就慢慢排出去了。
桑楚提醒:“毒可解,但损害却是不可逆转,她以后恐怕会留下头痛的毛病,这毒下得……高明。”
沉吟半晌,他看向一直默立在角落里的越照,道:“今天这里的事,任谁问你都不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