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面色不改,淡定的坐在那里看着自己,怀瑾阴沉着脸,朝他伸出手:“拿来。”
作者有话要说:
齐毒攻心危在旦夕
果然!张良的心狠狠揪起来,强迫自己维持着从容,他微微笑:“姮儿,我们在一起这么些年,还有两个孩子,都比不上他重要吗?”
“是!”怀瑾冷硬的看着他,再次重复:“把解药给我!”
张良满眼绝望,然而听明白她后面那句话,顿时深深皱眉,觉得有些不对劲:“什么解药?”
“别在这里装糊涂!”怀瑾失了耐心,大声吼道。
太阳穴隐隐作痛,她知道自己再晚下去,桑楚只怕没命了,于是她说:“你要怎样才肯把解药给我?我求你行吗?还是说非要我死?”
张良沉声道:“我觉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通体冰凉,失望至极的看了张良一眼,不再理会他,径直往书房中走去。她知道书房里的榆木柜子里,放着张良收藏的各种药草。
她转身就走,张良立即跟过去,阮离欢惴惴不安,也跟了过去。
怀瑾把榆木柜子翻开,在里面翻找,一堆干草药里并没有蓝紫色的花。
张良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他看到怀瑾忽然停下,走到了柜子左边的窗边。
一盆蓝紫色的盆栽静静的立在窗台上,怀瑾恨恨的回头看着张良,眼含泪水的逼问:“你还不承认吗?你是想杀我还是想杀他呢?”
张良还在思量这其间可能会发生的可能,怀瑾却突然扬起了手。他没想躲,她要是觉得痛快,拿刀捅他又怎样?
可是身旁一个窈窕修长的身影挡在眼前,阮离欢将她推倒,说:“师母,我不会再让你伤害师父!”
她跌坐在地上,本就绾得随意的发髻散落,十分狼狈。
张良眸色一沉,在她那里受得所有气全都对准了阮离欢,他不曾亲手打过什么女人,这一刻却毫不留情的扇了阮离欢一耳光。
阮离欢泪光连连,眼里各种不可置信、委屈。
张良却只看着她,怀瑾悲凉又绝望的笑了一阵,张良想过去扶她,她却倔强的把他推开,拿上那盆花,飞速奔出去。
心里还是有最后一丝希望,怀瑾拿着这盆花到犬夜叉面前,犬夜叉有些高兴:“还真的弄到荠苠了,我这就去熬药!”
眼泪像是流不完一般,在她面颊上冲刷下来,怀瑾看着榻上浑身僵直、皮肤青紫的桑楚,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甘罗在院中晒太阳,正午的阳光已把他的脸晒得飞红,但他不会有感觉,不会起身去找一个阴凉的地方躲一躲。
怀瑾走过去,靠在他肩上痛哭:“阿罗!阿罗!你当年为什么不强行把我带走!我后悔了!”
少年相识,而后相爱,历经重重磨难才做到相守。
数十年的夫妻恩爱,却落得这般惨淡收场。过去种种美好,让她觉得是场笑话。
早知如此,不如不要开始。她哭得声嘶力竭,仿佛头要炸开一样。
“阿罗,我好痛……”她如诉如泣,可甘罗就像一株苍老的古树,不会动、不能回应。
甚至他连眼睛都没有眨,这具身体早已失去了灵魂。
“别哭了,我还没死……”身后一道幽幽的声音。怀瑾讶然回头,看见桑楚有些虚弱的扶着门,满脸坏笑。
他的嘴唇仍然发白,脸上却有了血色。
犬夜叉端着刚煎好的药走过来,看到桑楚惊得眼睛瞪如铜铃:“天!你怎么……”
怀瑾一个箭步冲过去,扑进桑楚的怀里,用力的搂着他的脖子,哽咽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