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去找纪小姐。”张姨叹了声说:“昨儿个就?叫厨房里买了老乌鸡备着了,一锅汤熬了十?二个小时,早上欢欢喜喜地?捧着出去的,可?这会子回来却连食桶都没带回来。”
“我?瞧大小姐脚边上有油渍,鞋面上也沾了污,许是发生了什?么。”
张姨年纪有些大,是老上海人讲起话来慢悠悠细条条的。张姨一辈子没结婚无儿无女,从小就?卖给了赵家,陪着赵芸荣长大又伺候着赵沐沐从小到大,所以看赵沐沐更看亲孙女似的,巴心巴肝的疼爱着,赵沐沐这一哭可?把她心疼坏了。
赵芸荣沉着脸听张姨讲完,心下已经有了几分思绪。
能?让她宝贝闺女哭成这样的,除了纪家那个三小姐再没别人有这能?耐了。
之前碍于面子和纪家做生意,所以赵沐沐受了委屈也不敢说,可?是现如今和纪家没了合作,上次三方协议自己又被纪明陶指着鼻子痛骂了一通。
新仇旧怨叠在一起,赵芸荣只觉得浑身?血气都在翻涌,侧放着的手攥成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张姨,今晚不用做我?的饭了。”赵芸荣看了眼楼上,轻声说:“你跟大小姐讲,叫她乖乖吃饭。”
原本还?喘着气的张姨一愣,没有反应过来,看着赵芸荣擦肩而过。
秘书?等得昏昏欲睡,在看完了半部小甜剧后电话铃声终于响起。
老板的声音低沉沙哑,叫她带保洁上来。
等办公室门打开后并没有看见纪宴晚,秘书?指挥着保洁开始清理地?毯,空气里是暧昧的信息素味,地?上是散落的文件以及几撮白色浮毛。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坐在后座,‘第一天’上岗的人正依偎在怀里。
纪宴晚的半个手臂被压得没有了力气,她无奈地?抬头说:“或许你能?尝试自己坐着?”
她的嗓音依旧是低哑的,裸露在外?的脖颈到胸膛满是暧昧的红痕。
傅岁和仰头看着自己留下的‘工作痕迹’心里暗爽,张嘴又咬了一口。
吃痛的人一啧,忍不住皱了皱眉。
见人皱眉,傅岁和却来了兴致,仰头又吻上纪宴晚的下巴,犬牙咬住皮肉轻轻磨了磨:“不喜欢吗老板?”
这个称呼让纪宴晚一僵,心底酥酥麻麻有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
开车的司机没有回头,眼观鼻鼻观心认真开着车,努力控制着耳朵不去听身?后的动静。
傅岁和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呆滞,满意地?享受着纪宴晚的反应,停在下巴上的唇上移,吻到了纪宴晚的耳垂上。
她的声调本就?偏软,又是刻意撒娇。
只一声,纪宴晚的耳朵就?迅速红透了,脑袋嗡一声空掉了,只剩下耳廓上久久散不去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