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有冷气,但是纪宴晚却还是出?了一身汗。
刚刚的噩梦太?真实了,纪宴晚的心?口也开始闷闷的痛了起来,她抬手摸了摸,身上换了病号服,手掌覆盖的地方?是跳动?的心?脏。
因为噩梦的原因,心?脏跳的很快,但好在心?脏正完好无损的待在身体里。
纪宴晚很少做梦,她睡觉浅又认床。
这?次可能是因为体力消耗的太?严重了,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她都不知道,竟然?还做了梦。
这?个梦实在是太?清晰了,清晰的就像是真是发生过的,要不是心?脏还在胸口里跳着,纪宴晚真的会以为是发生过的。
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干巴巴的,唇瓣也有些干涩。
“是不是渴了?”孟家?峪已经按下了铃叫医生,转身去拿过保温杯:“可能会有点烫,我给你吹吹。”
纪宴晚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想抬手却抬不起来。
她的小动?作被孟家?峪给按住,接着纪宴晚就感?受到身下的床被摇了起来。
“你要干啥使?个眼色就行?。”孟家?峪将凉好了的水给递过来,“凉了,可以喝一小口。”
温热的水滑过喉咙,干涩的唇得到滋润,纪宴晚终于有了几分真实感?。
一口气喝了小半杯水,纪宴晚才回过了神,舔了舔唇瓣舒服地喟叹了声。
“饿不饿?”孟家?峪将水放回去,坐在她身侧:“桃姐说要来,被我给拦住了,我骗她说是我生病了你在陪我。”
纪宴晚眨了眨眼,看着她。
孟家?峪叹道:“要是叫桃姐知道了你家?那个大笼子,她肯定大发雷霆,收拾完傅岁和就得收拾我俩了。”
纪家?人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极其护短,以前的纪宴晚没少惹事,沾花惹草花天酒地的搞了不少破事,全是纪明陶给收拾的。
虽然?纪明陶凶,但是纪明陶真是挺疼自己的。
纪宴晚撇了撇嘴,想起来自己能跟傅岁和订婚也是为了保全自己名声选择的下下之策。
现在的纪宴晚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赶快跟傅岁和解除婚约关系。
再多拖延一天都是对自己的威胁。
“你也别太?忧心?。”孟家?峪看着她一脸茫然?,以为纪宴晚是在担心?自己的伤势,于是劝道:“你的手没啥事,就是破了口子出?血量比较多,现在止血了等结痂就行?,只是你一连太?久没吃东西没睡觉的,体力已经透支彻底了。”
“今晚在这?里好好睡一觉,明天就能出?院了,”孟家?峪难得负责任了,絮絮叨叨的念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