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被人?钳制住,傅岁和加大了几分?力气,纪宴晚的?牙关被捏得咔咔作响,腮边传来阵阵痛意。
小?米粥最终被强行塞了进来。
早已经被吹得温热的?米粥入喉并不难受,可是纪宴晚却?依旧全都吐了出来。
米粒顺着她的?下巴淌到傅岁和的?手背上。
纪宴晚的?唇被米汤给浸湿,在夜色里亮盈盈的?,像熟透了的?樱桃果实。
她的?眼镜早在被傅岁和强行塞进笼子里时脱落掉了,干净的?眉眼映衬着那双灰眸,就?像冬日里的?第一场新雪落下,清冷又凛冽。
尽管灰眸里满是怒意,但傅岁和却?视若无?睹。
尾巴又将人?往前拽了拽,傅岁和虔诚地吻了吻纪宴晚的?唇瓣,二人?的?唇贴在一处,唇齿间满是小?米粥的?香气。
纪宴晚恶心极了,她试图抬手将人?给推开,可是那条柔软的?尾巴显然要比看上去坚韧得多,紧紧勒住纪宴晚的?手臂,叫她无?法抬起。
傅岁和的?吻如蜻蜓点水般滑过,似乎只是为了安抚一下纪宴晚。
唇瓣离开,她又举起了手里的?汤匙。
这次纪宴晚学聪明了,她用舌尖抵住牙关,即使傅岁和腾出手来掐住她的?脸颊也?无?法撬开她的?牙关。
二人?之间的?氛围已经跌落到了冰点。
傅岁和的?耐性也?在一点一点消失。
最终汤匙没有再落回碗里也?没有再喂进纪宴晚的?嘴里,而是被傅岁和狠狠摔在了地上。
飞溅起来的?瓷片划伤了傅岁和的?指尖,可是她却?不觉得痛。
她将指尖举起,抵在了纪宴晚的?唇边。
“不想吃饭的?话,就?把?自己弄出来的?残局收拾干净。”
原本白皙光洁的?指尖上有米粥的?汤,也?有一条细细淌血的?伤口,滚落出来的?血珠被傅岁和抵在了纪宴晚的?唇边。
血液的?铁锈味在鼻尖下蔓延开,纪宴晚厌恶地别开脸,可惜并没挪开。
因为傅岁和的?另一只手始终钳制着纪宴晚的?下巴。
腮边已经传来痛意,痛到有些许麻木,纪宴晚却?并不想就?此妥协。
纪宴晚现在已经彻底看清楚傅岁和了,她就?是个?纯变态。
可惜,发现的?太晚了。
之前所?有的?温柔,心机,隐忍都不过是假象,眼前这个?蛮横,强势,不容拒绝的?傅岁和才是真实的?她。
当所?有的?伪装都如细沙随风消逝后,隐藏在深处的?沼泽浮现出来。
傅岁和并没有退步的?意思,显然她也?没有让纪宴晚逃避的?打算。
血珠蹭上唇瓣,傅岁和的?指尖并没有收走的?意思,反而还变本加厉地在纪宴晚的?唇瓣上揉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