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攻下皇城,挟制朝臣,因此,这五日散自然带了解药。
此时一张口,便是十五条人命情谊送到兰溪手中。
在满殿期待灼热求生的目光中,兰溪冷笑一声。
“不过是一支舞,哀家有何跳不得?”
这十五条人命运,足够她收揽十五个忠心的手下了,更何况,她想跳舞……自然也有她的计划。
兰溪起身,不再看殿中人,去了偏殿更衣。
殿内愈发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
城门楼上,先遣的将士将前线的情况汇报给萧长卿。
“陛下,因我们提前的布置,马匹全冲进了叛军之中,炸弹几乎将整片丘陵炸成凹坑,那些叛军,也十之有九,都已身亡。”
“如今,是继续用远程的炮火轰炸,还是咱们的将士过去将剩下的人头收割……请您定夺。”
萧长卿并未犹豫,直接下了令。
“不必差人过去。”
“叛军潜伏之地,方圆数里空无人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用远程炮火继续轰杀,务必保证一个活物都不留。”
萧长卿的语气中带着漠然的冷意。
这一刻的他,像极了一步一怒,屠尸百万的帝王。
将士得了他的命令,去前线指挥。
萧长卿盯着那黑夜里咆哮的残云,许久未动。
北风又起,狂沙残卷云烟。
酝酿着怒意的天穹,落下一滴冷意。
那冷意叠在萧长卿的眉心,将他恍惚的神色收拢回来。
他伸手,抚了抚眉心,却只摸到一滩湿润。
眼前起了白霜,在篝火与炮火的光影中,他看到纷纷扬扬的雪花,自穹顶跌落,想要掩埋这罪恶的人间。
“下雪了。”
他喃喃。
一旁的薛乾也应声,“今年的雪来的有些早了。”
“不过正好应景。”
薛乾道:“萧信他自以为运筹帷幄,暗兵马潜行,实际上他狗苟蝇营的动作,陛下早已看在眼中。”
“若非陛下故意纵容放行,这五万叛军,还有那些储备的粮食和武器,又怎能运到京郊?”
“他人真以为您是一个根基薄弱的帝王吗?”
“先帝留下的所有势力……可全数都在您的手中啊。”
“先帝是谁?执政四十年,天下铁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