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声穿得干净,和这个地方显得格格不入。
但是他脚步却没有停。
还说:“那他要是走了,你们岂不是又要恢复原样?”
“这有什么办法呢?”带路的人笑道:“听说这储三少原本就不该到咱们这儿来,两个月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调来就调来了,如今
要走也是情理当中。”
周声点点头。
跟着人转过拐角,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情形。
储钦白背对这边坐着,单腿折起来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手撑着椅子扶手,语气漫不经心又带着不耐,“最后半个小时,再不开口你该知道什么下场。”
被绑在架子上,身上都是血痕的人,骂了一句:“储三你不得好死!”
“哈,不得好死。”
储钦白像是听见了什么大笑话,嘴角都懒得扯,淡淡说:“这样的诅咒对我可没有用,现在的人几个得到好死了?你自己做了哪些勾当自己清楚,到底是自己交代,还是我让你交代,你可以好好想想。”
这个地方,阴暗,沉闷。
空气里都是淡淡的铁锈和霉味儿,周围的火光透露出一种不见天日的压抑。
周声站在那里,看着椅子里的那个背影。
带他来的人,见没有人说话了,才小心凑上前叫了一声:“三少。”
“何事?”储钦白随口问。
对方压着声音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周声眼睁睁看着他霍然回头。
眉头皱得死紧,踢开椅子起身站起来。
三两步走过来,挡住他的目光,再冷眼看向带他来的人,“谁让你把人带这里来的?”
“啊?”带他来得人懵了,“可,这个……”
周声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我自己来的。”
储钦白扯了旁边的衣服裹了人,皱眉,“不该来这里。”
在审讯室耗了三天的人,就因为某小少爷不小心撞破现场,当即带着人离开了这个地方,为此让跟着他耗了好几天的人直呼救命菩萨。
周声压根不知道这个。
只是出去了,被储钦白带回房。
“吓到了?”储钦白端了杯水给他。
周声摇摇头,窝在沙发里,“没有。”
储钦白大约是不能忍受自己从里面带出一身气息,进了隔壁找出平日放在这里的衣服,换下身上那一套。
周声的目光追着他,见他仰头系扣子,突然问:“储哥,你什么时候走?”
储钦白动作一顿,然后继续,语态平常,“听说了?”
周声嗯了一声,“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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