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昨晚这件事,说来也比较巧。
当时简墨从房间出来,碰上刚倒了杯水,准备去书房的褚逸清。
男人许是恰好才洗完澡,笼着件绸质的宽大睡袍,行动间那劲瘦腰身若隐若现。
简墨便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大概是她那目光太过明显,褚逸清行至房前忽然回身,倚在门框边,似笑非笑瞥她眼,眉目稍稍上扬,挺拖腔拉调的慵懒嗓音,“往哪儿看呢你?”
只有两人的密闭空间内,简墨怔住一秒,随即迅速回神反驳,“当然是在看你最近怎么好像有所懈怠?”
“哦?”褚逸清闻言挑眉,双手抱臂,嗓音沉沉,似好奇又似随口一问,“哪儿懈怠?”
简墨视线堂而皇之上下一扫,定格于腰腹处,颇为违心胡诌,“腹肌……啧”有些嫌弃且审视的表情,“你这个腹肌好像没练到位呀。”
众所周知,说出口的话都是要还的。
所以现在,当褚逸清旧事重提,简墨脑海中浮现的,全是那之后的荒唐画面。
桌椅挪动间混着潮湿水声,她背过身,手掌在木质桌面留下一串黏腻痕迹,腰际箍一只有力手臂,他按着她,如汹涌幽深海面,上下起伏,随意搁于办公角的钢笔与文件不知何时被一扫而空,伴随坠地声而起的,是颈后那故意揉按的力道,仿若某种惩戒,他丝毫没收着力,指腹缓缓收紧,亦扌童亦疾,数不清到过几次,只记得大脑一片空白,完全站不住,脱力般,手肘隐隐作痛时忍不住呜咽出声。
偏他没到,所以并不预备放过她。
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打着让她哭的目的。
耳畔落下一道低沉喑哑的嗓音,好似黑夜中全然亮出爪牙的兽,他伏在她身侧,感受着那一道道蜷缩般的颤抖,他蓦地轻笑,抚一下她脸颊,幽幽问,“简小姐,说说看,是哪里没到位?”
知道他危险,但没想过会危险成这样。
简墨此刻完全无法分清,她骤然失掉的呼吸是因为害怕还是兴奋。
最后这场突如其来的单方面博弈以她被抱坐到身上,而她主动圈住他脖颈,断断续续喊了声“哥哥”方才结束。
简墨不由吞咽一下口水,几乎是下意识,她端起面前的咖啡掩饰性抿了一口。
有些凉,但没关系。
反正她也尝不出。
故意的。
这人一定是故意的。
简墨喝完咖啡,瞥见对面淡定坐下的男人,忿忿想。
待他坐下没一会儿,服务员小姐姐便端来一杯新的咖啡。
不消猜测,便知那是他方才点的。
双倍浓缩冰美式,不加糖不加奶,堪称变态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