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衣料避开朱砂的手,轻轻一掠消失在空气中。
无常拉住朱砂的手阻止她追赶。
“师父去哪里?”朱砂眼里有泪,但并不让它落下来。
无常按住她肩膀:“她认为该去的地方!”
“哪里?”
“……”
“哪里?”
青风松开捏住门板的手指,脸上是无常熟悉而陌生的冷漠疏淡:“我们也该走了!”
“去哪里?”嘴里问着,无常并没有忘记拉住朱砂。
“宣博城!”
你既决定,我便知道如何结束!只是可惜你我之间的缘分终究不够,我们的劫难,终究没能化解!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有点冬天的感觉了!
共死
“宰相白准看似满身弱点,其实不过是掩人耳目的伎俩,他真正的弱点只有一个,就是他的主子!”
“皇上?”紫极倚在窗边,看洒满庭院花木山石的秋日的阳光,有些心不在焉。
“没错,所以紫极,本王需要你再进宫一次!”
八月十九日,当白准一大早自射在自家大门上的竹箭内找到一块自龙袍上撕下来的布料,他当即备轿进宫,将皇帝的随身近卫人数增加了一倍。八月二十三日,一只御书房惯用的纸镇被直接放在白准枕畔,吓得他在增加皇帝守卫之余也加强了自家家宅护卫。然,饶是如此,二十五日早朝时,一道鲜艳得刺人眼目的朱砂划痕还是出现在了皇帝的颈侧大臣们的眼里。
“请辞?”下了朝在御书房批阅众臣奏折的皇帝颇为不解,“何以如此突然?”
立于下首的白准以锐利目光扫过皇帝颈侧,禀道:“近卫调查早间之事后告知下臣,皇上身上的朱砂是在大殿上众目睽睽之下被画上的!”
“有人见到罪犯?”
白准摇了摇头:“但开路近卫确定在皇上走进殿门前颈上是干净的!”
皇帝担忧地皱眉:“真有如此高手?”
“皇上不必担心,此人的目标是下臣,只要皇上准下臣请辞便安全无虞!”
“这……”
“不过下臣有个请求……”
“王爷的意思是,白准临请辞还安排门生近侍皇帝不为安插己方人手,而是为诱紫极上钩?”她拾起飘入窗台的一小片黄叶,以长指慢慢捻成碎屑。
桌前的华王冷笑一声:“哼,嘴上无毛的小子,做戏也不知道做好一点,出京只绕个二三十里就又跑回来,简直是瞧不起本王!”
将叶屑撒在窗外,紫极放眼望着远方景致,嘴上却说:“白准少年出相,在朝多年不仅无大过失,还能长期周旋于各派系人马之间巧妙维持其平衡以造福上位之人,想来不会简单!”
“本王打算将计就计,紫极有多少把握全身而退?”
“十成!”
夜空朗朗,月明星稀,但白准很纳闷。
“阁下是人是鬼?”
自二三丈外清楚映入他眼底的白色人影动了动,淡淡道:“若是鬼,此刻你焉有命在?”
“那么阁下掳我来此是为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