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聪明人!”
“白准权当阁下是褒非贬!”
人影静了静:“你三日前便该离朝!”
白准但笑不语。
“你离朝,我保皇帝不死!”
白准幽幽叹气:“华王安分一些更合我意!”
“你的去留只决定皇帝生死!”
“若你食言……”
“你别无他法,只能相信我!”
白准一怔,开怀地笑出来:“阁下是痛快人,我也就不拖泥带水!既是我低估了阁下的手段,白准认输!”
白准请辞离朝在八月二十六日,但八月三十日后却突然传出他身亡于京郊的消息,而那时他已在离京百里之地思索去向。
“紫极为何杀他?”照旧在书房,每日例行议事之时,华王的表情看来有些深不可测。
“恐有后患!”以华王当日对怀王的态度为鉴,她不认为白准该“活”着。
华王没说什么,紫极便也沉默。良久,门上传来三响。
“王爷,门房递进来一样东西请您过目!”
“今日既无事,容紫极告退!”
华王深沉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一会儿,点了下头。
深秋的凉风卷着枯黄草叶在裙摆下方流连不去。长指似不经意拂过腰侧绣囊,她垂下眼,算着自离开闽地已过去快一年的日子。
自离开那日她便决定,哪怕缘尽她也绝不放手,只因那是唯一让她留恋凡尘的理由!人也好,剑也罢,都是她未死的心!她怎能不要自己的心?
寂寂长廊里突兀地传来一声“师父”,然后是侍女的声音:“娘娘,王爷命婢子带这姑娘来见您!”
紫极回过身见是朱砂,唇角微扬,迎了上去。
“怎么到这里来了?”
“无常带我来的!”
紫极眼里亮了一些:“青风也来吗?”
朱砂却摇头:“我与无常大半年未见着他了!”
紫极微拢拢眉:“那无常呢?”
“去见王爷了!”
书房内的华王坐在书桌后的靠背椅上,一边仔细端详白纸上的红色印迹,一边不时以眼尾余光瞟客人几眼。
“你说你是须眉之徒?”
“若不是,王爷也不会让我进王府大门了!”无常将印信仔细收好。
华王却仍有些怀疑:“不知小师父此来所为何事?”
无常气定神闲地抿了口茶:“我在周游各地之时发现了一个以华王府地为中心的九鼎九牧阵形!”
华王微眯起了眼。
“此阵启动过一次,照理说王爷已有真龙命格,只可惜……”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