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一会柏沂可能会问自己感想,陆临散还是分身去留心注意了一下。电影本身是很通用的爆米花片,陆临散突然有些想笑了,以前柏沂第一次约会时带他去看的也是爆米花片,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是通解,但很可惜对于他而言万全不适用,他只觉得自己在影院里坐了一个多小时的牢。
现在倒是不一样了,虽然一样是坐牢,但能坐已经很不错了,至少能看见人。
至少……看起来是正常的。
走出电影院后,柏沂又拉着陆临散去吃东西,去玩乐,似乎是按照约会的行程来安排的。这点也和以前一样,安排的东西全都是自己没兴趣的。不过这也不能怪柏沂,毕竟陆临散感兴趣的东西本就少之又少,而且他也不怎么说,甚至为了防止自己沉迷有意不去接触。
就这么平静地渡过了一个下午,吃完了晚餐,柏沂开始往一个地方赶了。坐立不安,流冷汗,眼神游移……看样子一会要去的地方才是重头戏。
陆临散心里大致有几个猜测:柏沂要和自己分手,柏沂要去十字路口结束这个梦,柏沂要根据自己心里自我惩戒的欲望报复自己,柏沂要带自己到下一个梦。
他冷静地分析了一遍哪个可能性最大,最后确定大致是第二个。
陆临散捏紧了手机,垂下眼眸。等到了地方,陆临散随意一看,是情侣酒店,柏沂带他来这种地方做什么?大概是是再现?再现当年第一次犯下错误的那一晚。
陆临散跟着柏沂往前走,看着酒店电梯显示器上的数字慢慢变高,又跟着柏沂到了房间。
在柏沂打开门,里面的装潢曝露在陆临散面前时,他愣住了。
这是一间情趣房。
大概,可能,也许,说不定,绝对,是关于字母圈的。
柏沂红着耳朵似乎很尴尬。
……既然尴尬就别订这种莫名其妙的房间给自己徒增事端啊?陆临散找了个位置坐下,好像这个房间只是普通的饭店包厢,表现得若无其事,柏沂见状果然自然了一些,也找了个位置坐下。
“有什么话要说吗?”陆临散温声问。
“……”柏沂咳了咳,“你可以随意。”
我随意什么?该不会是随意使用这里?你该不会不知道这是让我操你的意思吧?
陆临散环顾四周,看到了许多形状特制的凳子,看到了架子,床上也有可供上扣的地方。打开柜子一看,工具齐全。他把视线移回来,笑着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
“认真的吗?”
“当然是认真的。”柏沂脸红着点点头。
陆临散笑了笑,朝柏沂伸出手——
然后拿起了柏沂手中的房卡直接往外走。
可这时柏沂忽然伸手一把抓住陆临散把他扯到床上,陆临散一时不察还真被拉地歪了过去,虽然现在挣脱很轻松,不过他只是顺着柏沂的力气躺了下去。他似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做这样的梦了,这和之前梦到柏沂拉着那个男的卿卿我我差不多,算是他对自己犯下的疏失的一种自我惩戒,现在这种惩戒大概以柏沂报复他之前的过激性爱的形式呈现了出来?意外地挺直白的。
对于梦境中绝大部分的令人恐惧的部分,陆临散都会选择接受,也就这次的梦比较特别,他暂时不舍得结束而已。因而这次陆临散也没太大的反应,甚至就这么脸上含着笑看柏沂脱自己的衣服,等待柏沂的同态复仇。
——直到柏沂握住他的性器垂下头为止。
陆临散身体僵硬了些许,立刻伸手挡住柏沂的嘴,然而柏沂并没有像是上次一样停下,而是避开他的手,居然就这么张嘴含了下去。
性器被柔软湿热的口腔包裹,爱人的唇舌贴上遍布神经的头部,陆临散不由得手指收紧,脑袋一热,alpha的本能开始作祟,想要捅进去的欲望一瞬间升腾起来。热度还未下去,看着柏沂垂首吃下自己性器的样子,他短暂地晃神了——这个场面他曾在喂柏沂吃东西的时候想象过,但即使是在梦里他也没有实践过。梦境的性几乎都以他单方面的强暴为主,柏沂大多数时候只是作为alpha性欲投射的对象出现而已,象征意义多于现实意义。
突然冠状沟被抚摸了,陆临散性器反射性地跳动,在柏沂口中变得粗大了几分,抵上了柏沂的上颚。陆临散从短暂的恍惚中回过神来,伸手强行把柏沂拉走,而后他垂首观察,柏沂的嘴唇上已经沾上了性器尿道口溢出的腺液,信息素的味道也一并沾了上去。
……啧。果然弄脏了。
alpha狗一样随地撒尿的标记本能又在作祟了,陆临散难以避免地兴奋起来——alpha会因为把自己的精臭味沾到对象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而兴奋,自然也包括了嘴唇这种性意味浓厚的地方。然而陆临散的感受却很难说得上愉快,姑且不提比起柏沂的嘴他更想把自己的味道留在柏沂肚子里,单单是柏沂用嘴吃下自己的性器这个行为就让他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说到底平时性交的位置本来就是用来排泄的直肠,和嘴的意味完全不一样。最糟糕的是自己的身体诚恳到令人作呕地兴奋,勃起得又直又高还流腺液,完全就是条迫不及待的模样,像是在嘲笑自己的假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