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渐骂道:“你?个狼心狗肺的苟东西,怪不得连姜渔那个疯丫头都看不上你?呢,你?可真不是人。”
滕光意道:“唉唉唉,公?事公?办,禁止私仇公?报。我说?得难道不对吗?殿下可是储君,有几个妃子,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阿浮醋劲儿这么大可不行。”
姜渐道:“正常个屁。”若是这样,还不如那个沈子写呢。他回到玉京就要?好好打听打听,沈子写有没有订亲。
谢闻道:“冯采容不会入东宫。”阿浮吃醋,他反而很?高?兴。
为什么吃醋,难道不是心里有他吗?阿浮平日里表现得总是太游刃有余,让他都怀疑,她的喜欢到底有多少。
因为一个冯采容,阿浮生气了两次,这不就说?明,阿浮还是很?在意他的吗?
滕光意呵呵笑了两声,拍着赵登临的肩膀:“你?看,女?人就是刮骨刀,我们可要?离女?人远一点儿。”
他眼神八卦起?来,问道:“对了,登临兄成婚了没有,有没有意中人?”
赵登临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话题突然?到他这儿来了。他老实回答:“没有。”
没有成婚,意中人嘛,不知道算不算……
滕光意还要?再问,谢闻无奈道:“他才十七岁,你?少和他谈这些。”
幸好滕光意没有喝水,要?不然?真的怕自己呛死,他指着赵登临,不太能接受,“你?真的十七岁?”
看这体格,他是吃什么长大的,这么高?这么壮?
姜渐也?吃了一惊。
赵登临是应逐星举荐的,和他们这些原来的东宫老人都不是很?熟。
姜渐最?近不像以前一样天天往东宫跑了,滕光意属于内率府,赵登临在卫率府当差,短时间不熟悉也?是正常。
赵登临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
滕光意不住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姜渐翻了个白眼:“你?没文化就别乱用成语。”
滕光意和赵登临过?了一会儿就走了,屋里只?剩下两个人,姜渐也?不必再在人前给他面子,不客气地呲牙咧嘴警告:“你?要?是敢娶那个冯采容当侧妃,我一定有办法悔婚!”
大不了,带着姜浮跑到别国去。
谢闻斩钉截铁道:“不会。”
他躺在床上,心情激荡,怎么也?睡不着,不由想起?,阿浮今天哭的模样,好可爱,眼角发红,像只?可爱的小兔子,让人忍不住欺负。
可阿浮不是兔子,如果非要?比较的话,她更像是一只?我行我素的小猫,永远高?傲地昂着头,允许摸一下就是她的奖赏,还会偶尔使坏。
谢闻喜欢的,就是这样不恭敬、不柔顺、满肚子自己想法的阿浮,他希望她可以一直这么下去。
不开心了挠他两下也?是可以的。
可是阿浮生气了,明天该怎么哄呢?她今晚都没有吃晚饭……
谢闻刚想起?来去给姜浮送些吃的,姜渐的目光就瞪了过?来,他只?能认命地再次躺下。
姜渐真的变了,以前他可是完全站在自己这边的,无论什么事情。不过?也?好理解,亲疏有别,阿浮是他的亲妹妹。
更何况,阿浮那么招人疼。
他觉得不太能理解舅舅,在阿娘还在世的时候,阿耶的那些妃子,舅舅明明也?很?不满,但到了他要?娶妻,却又想着让他也?多娶几个。
舅舅和姜渐一样,都变了。
舅舅对他还是很?好,可经过?权利的洗礼,已经不是原先的想法了,婚姻不过?是一种手段,妻妾成为棋子。
舅舅不知道,可他知道,阿耶有的那些妃子,哪有几个真正的贵女?呢?当年?害了阿娘的德妃算一个,但她的家族可都覆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