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老娘解释清楚!站住!”
魏琳揣着手旁观这一切,甚至还不忘拱火道:“前些日子见到了柳娘子,她还问你什么时候能把她迎进府呢!”
“无耻小儿——”越国公夫人咬牙切齿。
魏琳踮起脚,望了一眼跑远了的二人,啧啧两声,摇了摇头,又揣着手往尚书省走去。
马尚书见到她来,惊奇问道:“这是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无事。”魏琳捞过户部的账目,扫了一眼,又“啪”地甩到了桌案上。
马尚书:?
魏琳对他笑了笑:“这是谁负责的?”
马尚书瞅了一眼,答道:“好像是侍郎负责的,我去把他找过来?”
魏琳点了点头。
户部侍郎隔他们不远,很快就到了二人面前,魏琳点了点桌案上的账目,斥道:“账都算不清楚,你是怎么进的户部?还不如隔壁卖菜的王大婶。”
户部侍郎心里咯噔一下。
莫不是、莫不是自己的奏折被发现了?
魏琳这一举动堪称找茬,但她又确确实实找出了账目中的错误,连声质问下,把户部侍郎批判得像个没学过算数的幼儿。
户部侍郎越听越心惊,满头大汗,羞愤欲绝。
“你这种人怎么堪为朝廷官员?我随便拉一个算学学馆的学生,都比你会。”魏琳嗤笑一声,“不好好想着提升自己,只顾着盯着其他人,还不如回老家养猪!”
户部侍郎撅着嘴,似乎马上就要哭了出来。
魏琳不理会他的可怜模样,骂完人后,又揣着手离开了,只留下摸不着头脑的马尚书和羞愤不已的户部侍郎在原地。
她一路逛一路骂,路过务本坊时,正巧看见乡贡和生徒在一起论道。
有几位出身关内道的乡贡,正大肆批判推恩一事如何如何,生徒们涨红了脸,似乎想要给魏仆射讨个说法。
但他们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身后一道低哑的女声打断了:“那你们觉得该如何?”
乡贡们吓了一跳,回头看过去,发现是一个不认识的人,虽然身着圆领袍,但也能看出来是女娘,于是轻蔑道:“圣上不也是关内贵族出身吗?如此做法,岂不是数典忘祖?”
“前朝推恩以儒为本,和这根本不一样!”
魏琳迷惑地看了他们一眼,问道:“推恩令是主父偃所提,学的是长短纵横之术,甚至受到了儒生的排挤,你们从哪儿得出推恩令以儒为本?”
其实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历史上有些什么有名的计策,各个学者之间就会分析,这一点契合了我们的学说,那一点契合了我们的学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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