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霖对应着说明书将药片胶囊一一倒进虞礼手里,盯着她吃完,才拿过纸杯起身。
开的药种类不少,该吞的吞完,还有一袋冲剂需要泡开。
江霖重新接了点热水,医院的饮水机除了纸杯外也贴心配了可供自取的搅拌棒,他搅着半杯黑色冲剂回来的时候,阿丰正半蹲在虞礼面前逗她开心。
不知道说了什么,总之女生眉眼弯起了一个柔和的弧度。
江霖走近了,正好听到阿丰问出一句:“礼礼吃了药还难受不?”
虞礼一句“不难受了”刚说出口,被江霖毫不留情地拆穿。
“手还捂着肚子呢还说不难受,怎么可能刚吃两分钟就见效,神药么。”语气虽然听着不带感情,把纸杯递给虞礼时还是下意识提醒了句,“小心烫。”
阿丰抬头看了眼挂着的那串药瓶,长长地叹气:“唉这得打到什么时候去,柳婶过来看到估计得心疼死。”
虞礼眨了眨眼:“柳婶也要过来吗?”
他们出门的时候柳婶出去买菜了不在家,也就没来得及跟她说一声。
“那肯定啊,”阿丰轻笑道,“刚排队的时候我就给她打过电话了,柳婶本来说马上过来,我说你不用急、礼礼针已经打上了,她又说那她煮点粥再带过来好了。”
江霖接了句:“你去接柳婶吧,国庆估计不容易打车。”
阿丰站起来:“我也这么想的,有什么需要我一起带过来的吗?”
江霖转向虞礼:“你有吗?”
虞礼看起来还有点懵懵的,但他既然这么问了,她便下意识开口:“那,作业……”
话没说完被一把捂住了嘴。
江霖忍着额角微跳的青筋:“我就多余问你。”
阿丰没控制住笑出声:“那我先去了啊,阿霖你在这儿没问题吧。”
江霖刚想说能有什么问题,又听虞礼开口:“其实我自己在这儿打针也没问题……”
实在来气,于是江霖再次捂住她的嘴。
“从现在开始你被禁言了。”他宣布道。
“……”
不让说话,那就喝药吧。
纸杯摸着不怎么烫手了,虞礼浅抿了口冲泡的药剂,嘴唇试了试温度,烫是不烫了,就是怪苦的。
她不由被苦地皱了下眉,缓了缓后,又喝了一口,再次皱眉。
江霖原本唇线绷得挺严肃的,见状实在没忍住,出声时口吻染上好笑的意味:“你在这儿品酒呢?”
这可比咖啡雪糕苦多了,虞礼轻轻哈了口气,舌根的苦涩残留持久,连呼吸都觉得好苦。
杯子里还剩下一小半,长痛不如短痛,她做了个深呼吸,终于仰头一口气喝完了。
苦到整张脸都皱起来时,突然嘴里被塞了颗奶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