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宗实听见政语谈到施羽京,表情微妙一滞,挑眉问:“那么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
“在你围着羊咲转的时候。”政语丢下这句话,关门离开。
政宗实哪里明白儿子莫名其妙说这些想证明什么,他又没撬儿子的墙角,心安理得,懒得管他——话是这么说,无奈地给他打了一大笔钱。
既然政语不肯回家,政宗实当晚就把羊咲接过来住。
羊咲本来是不愿意的,政宗实骗他说公寓的钱他只交到了这个月月底,明年已经被其他员工预定了,他就算是投资商也不好抢人屋子,显得小气。
如他所料,羊咲很天真地相信了政宗实的一派胡言,绝对信任叔叔。
他动摇了,于是问:“那政语怎么办?”
“你很在意政语吗?”政宗实佯醋,沉思着,“也是,毕竟按辈分来说,你应该算小语的后——”
“停停停,不要再讲了叔叔!”羊咲面红耳赤,伸手去捂政宗实的嘴,被政宗实圈紧了手腕,拉开举高在头顶。
羊咲明明也不瘦弱,偏偏像鸡仔一样让政宗实拎着,扣在墙上。
“和叔叔谈恋爱的时候,小羊就应该想清楚以后要怎么面对叔叔的儿子。”政宗实坏心眼作祟,非要强调“儿子”,惹得羊咲脸红得像雪地里的梅花,却一点儿也不服气,恶狠狠地瞪着他,连睫毛都冲他撒气。
这副模样叫政宗实燥得很,他一手锁住羊咲的双手不让动,一手扶着他的胯,低头吻住怀里的人,膝盖抵在双腿之间。
牙齿磕碰了几次后,政宗实没了耐心,英眉一横,“张嘴。”
政宗实教过羊咲如何接吻,一次又一次地实战练习后,羊咲已经会条件反射地在接吻时微微张开嘴唇,收起尖尖的牙,吐露舌头,配合叔叔有规律地缠绕。
羊咲感受到叔叔的膝盖在磨擦他的裤子,大腿的痒痒肉经不住挲,很快他两股打颤,无法再倔下去,半推半就般张开了嘴。
“要自觉一点。”政宗实满意地吻了上去。
二人绸缪地抱了一阵,政宗实问清楚羊咲,想不想一起住,实在芥蒂政语的话,那就换一套房子。
听见政宗实打算换房,他马上制止了,连忙答应了叔叔。
羊咲私心的确是不想回自己的家,不想见到秦巧和阿姨,也不愿意面对逐渐把心神都放在阿姨身上的爸爸。
政宗实见羊咲沉默下来,心事重重的模样,揉揉他的脸,“怎么了?不高兴吗?如果真的不想来,叔叔也不会强迫你的。”
羊咲摇摇头,“没有不想。”
没有不想,简洁得仿佛没有解释。
政宗实试着追问了一次,却只见羊咲犯难,撇开脸,“……就是家里的事,不想提。”
政宗实知道踩到了羊咲的雷池,也就没有作声了。
他希望羊咲能多依赖他一点,不要把界线划得太清晰明了,却还在摸索该如何做,毫无头绪。
可偏偏又想起刘有为说的那个案件,利害之深,他担心羊咲牵扯其中,犹豫着还是问他,“……最近和妹妹关系怎么样?”
“叔叔——”羊咲躲开了他关切的视线,脸埋在他的敞开的大衣里,声音闷闷地哀求着,“真的不想提。”
今年腾跃在省长杯的表现不尽人意,到底是二队球员,水平能力和一队差了一截儿。
好不容易踢到了第三场比赛,赢了就能进四强,输了则同去年一样,根据进球数排到中位。
比赛却意外地精彩——进球接二连三,好不刺激,观众的欢呼声响彻云霄。
为了五千元的奖金,羊咲拼尽了追补射入两枚球。
比赛到最后十五分钟时,腾跃的中场几乎处于放弃状态,对手在去年是省长杯冠军,势头生猛,在三比二领先优势下乘胜追击。
傍晚,北风凌乱地刮着,赛场热火朝天。
羊咲找到了时机拿球转身往对方禁区运,他挥一下手给方赫做暗示,方赫没反应过来,省长杯赛制短、节奏快,连续比几天下来,体力透支,一时没跟上羊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