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嫉妒。”
“我嫉妒?我有什么好嫉妒?”曹旭乐了。
陆曜山就理直气壮地说:“当然是嫉妒我有老婆。”
他话音刚落,一旁盛昔陶愣了一下,紧接着,他感觉自己的耳根热了起来。
幸好曹旭没注意,只“切”了一声。
“我迟早也能找到老婆,是吧姜河?”
姜河烤着两串鹅肝,听见这话转过头来笑了笑,由于国内的事务现在都是曹旭和他商量,两人的关系也渐渐变得紧密很多。
他说:“曹总,你还不好找吗?追你的人都排到泰晤士河畔了。”
果然,曹旭对这话很受用,他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
“那是,小爷我什么行情。”
“想当年我还在读书的时候,每个学期都有人为争我在学校门口打得头破血流,其中还有一个姓什么……伊丽莎白的,模样不错可惜是个alpha,死活不愿意在下边……不是,你们有没有听我说话?”
曹旭说的就是陆曜山和盛昔陶,只见他俩此刻正面朝旁边湖中一群嬉戏的野鸭有说有笑,看上去根本没有多余的关心给到别人。
曹旭瞅了眼那群平平无奇的野鸭,又瞅瞅他俩,说:“一个聋子一个傻子还挺乐呵的。”
这话终于引起了两人的回眸。
盛昔陶指了指左耳:“我是半聋。”
陆曜山摊手:“我又不全傻。”
曹旭:“行行行,反正你俩别忘了我曾经的辉煌……”
盛昔陶:“啊?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陆曜山,他说什么?”
陆曜山:“忘了。”
曹旭:“……”
午饭过后,太阳升到了头顶,早上的树荫缩成了一小片。
陆曜山一直靠在树下没有动弹,此刻更是一副懒洋洋的状态,盛昔陶见他睡着了,掏出扇子轻轻地给他扇着。
曹旭和ica要赶明早的飞机,已经提前回去了,气温攀升,姜河和ross去对面的便利店买冰咖啡。
公园里这会儿十分安静,人们大都躺在草地上,盖着帽子或者杂志休憩。
盛昔陶把目光转向对面的湖泊,水面此时波光粼粼,犹如一片巨大的镜子,两三只天鹅优雅地浮在上面,它们扑打着翅膀,低头给自己洗漱。
这样宁静悠闲的时光,似乎可以叫人忘记一切烦恼。
这时,他感觉身边的人动了动,盛昔陶低头看见陆曜山的墨镜滑了下来,他的半张脸被树缝间的阳光照到,另一半藏在树荫里,光影的转动显得他的五官更加立体和精致。
盛昔陶恍然听见自己的心跳砰砰作响,他不自觉地低下头,在陆曜山的嘴唇亲了一下。
近在咫尺的距离,陆曜山的睫毛扫在他的眼底,轻轻的痒痒的,像是河岸的柳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