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河暂时在医院附近租了一栋公寓,上午处理国内公司的事务,下午就在家研究菜谱。
盛昔陶则每天都很闲,白天陆家人有时在病房,他不好进去,就只能晚上溜过去陪陆曜山三四个小时。
索性昨天医生说两人再有阵子就可以回家修养,盛昔陶便打算出院后也学学做菜,到时候亲自给陆曜山做。
酸汤鱼隔着保温壶都能飘出香味来,盛昔陶克制着口水,等晚饭时间到了才端着送去12楼。
五点左右,陆曜山做完腺体治疗,照例坐在床上,等待他一起吃晚饭。
保镖放下保姆带来的饭安静地退出去,在门口遇上抱着个黑色垃圾袋的盛昔陶和姜河两人,漆黑的墨镜不由审视了他们几秒。
“盛先生……”
“我就偶尔一次,你别告诉陆家人。”
盛昔陶急忙上前将一个东西塞到他怀里,表情可怜地请求道。
光头保镖收下东西,表情严肃地用英文说:“盛先生,下次请不要使用黑色垃圾袋。”
盛昔陶愣了一下,见他指向几米外一排齐刷刷正往这瞧的全副武装的黑衣人。
“容易被防爆组误会。”
不知道为何,虽然陆家总是下达避免盛昔陶等人与大少爷多接触的命令,这几个月下来,保镖们却似乎有着不同的看法。
瞧那两人偷偷摸摸地跑进大少爷的病房,光头保镖低头看了眼被塞到手里的东西,那是他这个月收到的113一个聋子一个傻子
半小时后,浴室里的水声终于停了,大门打开,陆曜山已经换上了新的睡衣,他将领子扣到第一颗,紧紧地裹住了自己的后颈。
床边的景象令他顿在原地,盛昔陶不知何时趴在床沿上睡着了。
他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条毛巾,毛巾一端垂到地上染了灰尘。
似乎养成了梦中还时刻警惕周围的习惯,盛昔陶在陆曜山靠近时,“噌”地睁开了眼睛。
只见陆曜山拿走了他手里的毛巾,然后打了个哈欠。
墙上的钟已经指向了十一点,窗外一片漆黑,夜很深。
盛昔陶回过神,自顾自地起身往外走,不知为何,他觉得陆曜山今天不太有兴致。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早点……”
谁知“睡”字还没说出口,一股力量突然将他拉了过去。
后背贴上一个热乎乎的坚硬物体,陆曜山猝不及防从身后抱住了他。
他把脸埋在盛昔陶的颈侧深吸了一口气,那处皮肤微微发痒,盛昔陶沉下去的心又升了上来。
心跳漏了一拍,他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同时又清醒了许多。
“别走……”
陆曜山趁势咬着他的左耳吹了口气。
“别走。”
他像一只淋雨的小狗,还未干透的发梢蹭着盛昔陶的脖子,滴落的水珠全落到了他的颈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