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这话什么意思?”魏永明脑中一阵沸腾翻滚,面不改色的眨了眨眼:“高楼寨之事跟我有何关系?”
“有无关系暂且不提。”郭老四不冷不热的说:“不管此事系何人所为,都决计不能对外透露分毫,你说呢?”
“倒是没错。”魏永明干笑两声:“咱们刚才明明在谈三哥与芹菜的事情,郭四哥怎么扯到僧格林沁了?”
“话赶话而已。”郭老四气定神闲的看着他。
魏永明直直迎视他的目光,佯作不悦道:“巡抚阎大人曾就高楼寨一事质询过西城营,我早已解释的一清二楚。郭四哥若想用这些风言风语来威胁我,那可是打错了算盘。”
“放心吧。魏营总对三哥有关照之恩,我不会威胁你,无非是想让你断了打听三哥过往的念头。”
“可以。如果三哥不打算与芹菜成亲,我自然不会多管闲事。”
“这门亲事嘛,也不是非成不可。”郭老四悠悠叹了口气:“本来是想让芹菜姑娘嫁过来专心照料三哥起居,既然你有顾虑,那就算了。”
“算了?”魏永明稍感意外:“你们还真够随意的。”
郭华赶忙赔笑说道:“登初莫怪,四弟提议让我另置一套房产搬出去住,又担心阿祥粗手笨脚照料不周,所以。。。就想到了芹菜。”
“原来是想找个保姆啊。”魏永明不满的瞥了他一眼:“怎么,三哥要搬走?”
“这。。。只是老四的提议而已。”郭华面现愧色:“我对芹菜一片真情实意,但自知身残累赘,因此从没想过要向她挑明。”
“我明白了。”魏永明琢磨了片刻,犹豫着笑道:“假如你二人当真两情相悦,我也不好从中作梗。这样吧,待我找机会了解清楚芹菜的心意,然后再作打算。”
从偏院回到卧房,魏永明感觉后背凉飕飕的,褂子已被冷汗浸透。
郭老四刚才忽然没头没脑的提起高楼寨一事,从他的语气和神态来看,似乎认定就是西城营所为。
郭华并不了解此事内情,不可能出自他口。那郭老四究竟什么来头?是捕风捉影随便一说,还是另有其他门道?
魏永明揣着一肚子心事沉沉睡去,第二天上午起床来到偏院,见郭华正在门外竹林边撑着拐杖缓缓散步,便趁机找到阿祥:“郭老四呢?”
“走啦,昨晚就走了。”
“怎么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主?”魏永明拉着脸问道:“这郭老四是什么人?你知道么?”
“不,不知道。”阿祥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
“到底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真的不知道。嗯。。。就算知道也不能说。”
“阿祥哥,你嘴还真严实。”魏永明哼笑一声:“好吧,我不打听郭家兄弟的来历,只问你和他们的关系,这总不必瞒我吧?”
“先前不是对兄弟讲过么?”阿祥一脸谨慎:“郭三爷当初被仇家追杀受了伤,正巧被我路过救下,之后便随他和五爷来了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