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使我念头通达。”陶如酥十分坦然:“我可没打算继承你的十凶封号和一辈子的骂名,除掉你是我洗白的最佳捷径,我还想生活在阳光下,就算是为了自己的丈夫和未来的孩子,也绝不能留下你这样的污点和危险……就和敖沐雪说过的一样,只要你还活着一天,我就永远无法真正的得到幸福。”
镇十方眼神又冷了下来:“你果然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孩子气,毫无长进。”
“明明把我视作工具和实验动物,就别用这种口吻说话了,听着犯恶心。”陶如酥啐了一口。
“哪怕是实验动物,我也是倾注了心血的。”霸者高声道:“这世界除了我之外,谁会为你做那么多!”
“谁管你倾注了多少心血?”陶如酥攥住拳头,百丈沙滩上,无数砂砾共振:“还说是为了我?你明明是为了你自己吧!”
“我也无意和你继续争辩。”
“既然我已经从你的实验室里逃了出去,那就不再是你的小白鼠了。”
“毕竟,按照你的人生信条。”
“强者,才有手握命运的资格!”
“现在的我……比你更强!”
……
水牢当中。
太岁颇为惊讶道:“陶如酥封圣了……难怪,难怪白玉京将她派遣到这儿来,想来是对她有信心啊,不过才封圣不到一个月,想要对付镇十方怕是有些困难。”
他自言自语的说:“不过这跟我也无关了。”
说着,太岁走向了沉睡中的凰栖霞的方向。
紧接着,一把刀横在他的前方。
“前路不可通行,请回吧。”南诗织淡淡道:“不可打扰凰姑娘。”
太岁瞥了眼这两人,嗤笑道:“白玉京派你们来的?连扶桑人都请了过来,是有多缺人……可惜了,如果是白破天,我或许还要掂量一下,但就凭你怕是不够。”
“你可以来试试。”南诗织眼神冷漠。
“敬酒不吃吃罚酒。”太岁冷冷道:“找死!”
手中折扇直接扫向南诗织的脑袋。
封圣不单单是分水岭,更是天地之差,云泥之别,就像是无畏舰对上风帆舰。
那是全方位的碾压和差距。
太岁也认为随意一击就足够让南诗织躺板板了。
();() 但他错了。
锵——!
南诗织拔刀,明亮的刀光触碰到折扇,后者被弹指间摧毁撕裂,好似能够斩开海潮的刀光呼啸而来,这一刀之上寄宿的无穷剑意凝练到了极致,挥出刹那便切裂了空间,撕裂出虚空,像是一头猛兽的獠牙咬上了太岁的右臂。
太岁意识到不妙,整个手臂上浮现出漆黑的鳞片,抵挡住了这恐怖的刀光,同时整个人往后快速倒驰。
方才的那股自信,那股傲慢,那股从容不迫,此刻都变成了冷汗从汗腺里飙射出来。
——妈的,这女的是个武圣!
——还是个扶桑剑圣?
——扶桑什么时候有这么年轻的女剑圣了!!
南诗织成就剑圣这件事在扶桑目前根本没人知道,在白峰组里都算是一件秘密。
太岁是第一个见识到南诗织修为的人,可他对此并不感到荣幸,只感到错愕、恼怒和懊悔。
如果知道这是武圣在前,他怎么可能这么自信和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