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诗织一把扯下脸上快凑齐七原色的彩条,把手里的烂牌一丢,冷静的说:“不玩了不玩了,人都到了。”
雨宫真昼抻了抻衣服的裙摆,然后说:“其实可以盖牌待会儿再继续啊。”
“姐姐!”南诗织输的最多,忍不住喊道。
“这不是还差一笔快给你凑齐两个正字了吗?”雨宫真昼摸着脸颊莞尔微笑。
“算了算了……姐妹们不要内讧,这时候还是一致对外吧。”陶如酥这把手牌也不怎么样,也干脆把牌一丢,然后拿出记号笔在大腿上划了一横,凑齐一个正:“不过我愿赌服输。”
几步之外,镇十方盯着女儿的动作,不自觉拳头攥紧。
太岁安慰了一句:“女孩之间玩闹很正常。”
霸者不予理会,而是语气冰冷的说:“你破身了。”
陶如酥扶着膝盖起身,同时摘下了固定头发的发箍,半长青丝披散于肩头:“别用那种看到自己女儿去夜店鬼混的眼神看着我,他又不是你这种骗婚骗炮的坏东西。”
“我之前提醒过你,提前破身会损害你的血脉……”镇十方蓦然愤怒,不过不是因为陶如酥不爱惜身体,而是她不听劝告,极大可能损坏了好不容易得到的完整血脉。
“那又如何?”陶如酥毫不在意:“花前月下,两情相悦,惺惺相惜,情不自禁……我们可是纯爱啊。”
南诗织悄悄用扶桑话和姐姐耳语:“她明明是自己偷看然后忍不住加入进去的吧?”
雨宫真昼微微抿着嘴唇一笑:“看来每个人的家庭情况还真是复杂,和若离若即两人一样阖家美满的果然还是少数……小桃子已经动了杀心了。”
南诗织锐评道:“有些老登是该杀了爆金币。”
经历过自己祖父南氏辉坑害的南诗织对此深有体会。
有时候,伤自己最深的就是至亲,对自己利用起来最为肆无忌惮的也是至亲。
寻常家庭不至于产生深仇大恨,但若是稍微大一些的家族,为了利益出卖血亲根本不算是一件新鲜事。
陶如酥和镇十方之间,注定要有个结果。
霸者抬起手:“我能够给予你的,也能够拿回来……既然你这么不听话,那就休怪我……”
话音未落,陶如酥往前一步,一步便抵达水牢门口位置,手掌轻轻一抬,推在镇十方的下巴上,狂暴的力量汹涌而出,呼啸而过的气势让看热闹的太岁都眼神一惊的侧身一步避让。
两道人影几乎同时飞向水牢之外。
空空空——!
一路上声浪惊骇。
镇十方的下巴直接推到脱臼,他落地后立刻拉开十丈距离,后脚跟陷入沙地中,此地已经是海边。
用右手将下巴接上的同时,他说:“这是什么抛瓦?”
“你封圣了!”
与其说是质问,不如说是笃定。
“这很值得奇怪吗?”陶如酥平淡道:“如果不是你故意压制,我或许能更早一步的封圣,把我当做研究素材,所以才刻意压制了我的修为和境界,如果不是紫微星的死,我到现在都会被你蒙在鼓里。”
“那是因为过快的成长也只会害了你……按照我的预计,你要封圣至少还要三年,为什么在短短一月内就……”
“因为爱。”陶如酥傲然道:“这就叫做爱的力量。”
“爱可没什么力量。”
“那是因为你断错句了。”
“……罢了,这个问题我可以不在意。”霸者眼神狂热:“不过你既然封圣了,那我们可以合作,你来帮我,我可以答应你的全部要求。”
“好啊。”陶如酥手指划过脖子:“只要愿意把你脑袋砍下来给我当足球踢就行。”
“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