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上,司马家比他大方多了,司马昭尊兄长司马师为景王,司马炎称帝后追尊为景皇帝。就连司马师的养子司马攸,也封了王。孙权对孙策,大约又是孺慕,又是嫉妒。人性就是这么复杂。张祯正分析着孙权的心理,忽听吕布说道,“神悦,不用怕。”不由一怔,“怕什么?”现在的她,无所畏惧。吕布眼里笑意满满,“不怕就好。你我成亲后,一切都跟以前相同,什么都不会改变。你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宸王千岁,依然监摄朝政,想做的任何事情,依然可以去做!大将军府的院墙,对你只是保护,永远不会挡你的路!”他必须把话说开,免得她逃婚。这却是他多虑了,张祯既然答应,就不会反悔。不过听他言之凿凿,还是有些感动,“好!”吕布握住她的手,“也不许跑!”他相信,只要神悦露出一丝丝想跑的意图,便会有很多人帮她。马超那小子定是头一个。张祯被他逗笑,“嗯,不跑。”以前她确实顾虑重重,既担心成婚影响自己的心态,也担心这桩婚事影响局势。如今想开了,影响就影响,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人活着就会有各种困难,各种意外,想避也避不了,只能勇往直前,义无反顾。嫁给吕布,是她愿意的事,那就去做,不必瞻前顾后。吕布看她美目流转,巧笑倩兮,忍不住抱到怀里,悄声道,“洞房花烛夜不用害怕,我会轻些”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能不能纯情点!张祯大窘,抬手捂住他的嘴。快到襄阳时,两头海东青从天而降。一边一个,站在张祯的马车顶上。也不出声,就那么站着,又呆又萌。吕布掀开帘子,笑骂道,“上哪儿野去了?正经事半点用不上,白养你们了!”张祯却发现,这两小只似乎瘦了,赶紧让人喂食。当晚刚扎好营地,斥候忽带着一个人来到中军大帐。张祯大喜,“兄长!”来者正是张辽,一身风霜之色。张辽先不说话,看着他们长吁了口气,才施礼拜见。走完流程,一手抚胸,颤声道,“吓死我了!”吕布好奇,“谁吓你了?”他印象中的张文远,没这么胆小。难不成外放几年,反而吓破了胆?张辽双目圆睁,“你啊!”又看向张祯,“还有你!”谁懂他的心情!打仗打得正开心,突然来了几名使者,告诉他大将军遇刺身亡,宸王千岁急召他回京。如同晴天一霹雳,砸得他晕头转向。然后又听使者说宸王千岁要踏平江东,斩尽世族,他不知道这是她理智状态下做出的决定,还是陷入了疯狂。因而心急如焚,连夜启程,马不停蹄赶回汉境。一路上既伤心吕奉先之死,又担心张神悦出事,极为难熬。某日正策马狂奔,忽然传来喜讯,吕奉先还活着!他腿一软,如果不是在马背上,可能会摔倒。心中之喜悦,比第一次封将军时更甚,难以言喻。张祯略知他情绪,亲自为他斟茶,笑道,“劳兄长担忧了。”张辽:“妹妹不用多礼!”说着看向吕布,叹道,“大将军,往后小心些,成么?大风大浪咱都过来了,不能在臭水沟里翻船!”堂堂吕奉先,怎能死得那么窝囊!吕布心说你比老高还唠叨,很给面子地道,“成!”又迫不及待地炫耀,“我与神悦要成亲了,你回来正好吃席!”张辽心想吕奉先还是那个吕奉先,差点身死,也还是老样子。也替他欢喜,笑道,“来得急,没带什么重礼,回头补上。”张祯刚要说无妨,你来便是最好的礼物,就听吕布认真地道,“行,我先给你记账。”颇感无语。张辽也一样,不想再理他,对张祯道,“看见长空、凌云了么?我记得它们是往这个方向飞。”他刚到幽州,这两头海东青就扑到面前。张祯恍然大悟,“原来是去找你了!”飞那么远,难怪瘦了许多。当初是在幽州抓的,这回可能是找不到吕布,就飞回了记忆最深的地方。幸好遇上张辽,否则就是撒手没。吕布冷哼,“吃里扒外的小扁毛!”神悦让它们找自己,结果找到了张文远!要它们何用?张祯拍拍他的手,以作安抚,对张辽笑道,“刚才还在外面玩耍,这会儿许是去觅食。”闲聊片刻,问道,“兄长,战事如何?”张辽自豪地道,“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一片大好!”就没打过这么好打的仗。这方面,吕布也有话说,三人聊到深夜,次日都有些萎靡。没多久到了襄阳,见到刘关张,关羽、张飞尤可,刘备眼泪流了几大缸。哭得吕布都有种错觉,仿佛两人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一行人没有在襄阳多做停留,只休整一日,便匆忙赶路。刘关张自然也同行。:()她穿越后,三国群雄有了世界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