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警告,检测到男女主生命值降低。】
【警告,警告,男主生命值将在三分钟后清空,请宿主尽快联系医护人员对男主进行救治。】
【警告,警告……】
这种时候,是我想救援就能救援的吗?阮如安在心底苦笑。
天旋地转的呕吐感褪去后,疼痛感终于缓缓追上了她,她尝试着动了一下腿……
“!”
尖锐的疼像一柄尖刀直插肺腑,阮如安“嗡”得一下失去了意识,过了好久眼前才再次聚焦。
她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被放飞的风筝,而脑海中不断翻涌的警报声就是那根牵着她的风筝线,但裹挟着她的风太大,那根孱弱的线似乎就要断了。
灼人的疼痛渐渐褪去,一朵柔软的云托起了她,她觉得只要现在闭上眼睛,就能立刻远离痛苦与烦恼。
但雨声蓦然嘈杂了起来,两团模糊的乌云代替风筝线拉住了她。疼痛又回来了。
“阮&¥!!!”
“&&!”
熟悉的声线又一次拉回了阮如安的意识,她的头脑有一瞬间的清醒,虽然还是辨不清眼前的人,却能对当前的情况做出一些最基本的反应。
比如——
“越岳,越岳……”她呢喃着,抬起伤痕累累的手抓住一朵乌云,“找康云……它来了,它有波动了,捕捉……”
“康什么康?这种时候你还想着你那个实验呢?!”温热的雨水划过脸颊,沈越岳凑在阮如安身边,却根本不敢碰她,“你自己睁开眼睛说清楚!别睡!听见没有?!别睡!”
对啊,不能睡。
阮如安的意识逐渐飘散,但眼睛却还倔强地睁着。不知过了多久,有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相间的灯光映在她有些扩散的瞳孔上,带来了生的希望。
这是一场深沉的噩梦。阮如安随着梦境的波浪起起伏伏,一直飘到遥远的曾经。
“她”从小就是一个异于常人的孩子,太过聪明的头脑让她的幼儿时期过得十分艰难。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那么新鲜,它们一股脑地涌入她小小的身体,就像把无数条沙丁鱼塞进最小号的罐头。稚嫩的大脑无法处理冗杂的知识,所以极大地影响了她的表达能力。
所以她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不像同龄的女孩那样喜欢玩养育婴儿的游戏,也没办法说明自己是出于好奇,才会乐于拆解精致的汽车模型。
布置温馨的教室内,不知名的线将她与“他们”划分成泾渭分明的两个部分,看上去像是有人在刻意排挤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