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总助?您为什么这么开心?”迎面而来的小秘书端着茶杯,有些诧异地问道。
“开心?”万章有点疑惑,“你怎么看出来的?”
小秘书比他更疑惑:“您这个嘴角都要和太阳肩并肩了,还说不开心?我猜猜,难道是符总给您批假了?”
“不是,”万章摸了下面颊,发现颧肌确实微微绷紧,呈现出一个上扬的弧度。
他想了想,释然道:“我应该是为孩子终于学会怎么正确处理感情问题而高兴。”
小秘书:“?”
小秘书:“……我记得您还单身吧,哪来的这么大的孩子?”
符氏的办公楼位于b市最中心,在足有七十多层的建筑面前,每一个人都渺小如尘埃。阮如安大步流星地离开这座气派的建筑,面容带着前所未有的冷肃,她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碎冰一样危险的声音。沈越岳紧随其后,第一次有点不敢和她说话。
“阮……姐姐,你没事吧?”沈越岳硬着头皮,选择了一个比较亲近的称呼,“拒绝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吗?虽然你和符斟的关系……嗨,我早就说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跟他断了也好。你是不知道外面怎么说你的,都是出轨,贺天赐就是风流多情你就是水性杨花,我们都不敢跟你说……”
“越岳,”阮如安忽然打断了她,“我知道你打心眼儿里看不惯这些玩弄权柄的男人,当然,我也认可你远离男人的看法,但是……”
“‘远离’——是让你心里没有男人,没让你身边没有男人。”
“你应该把优秀的男人看成漂亮的花,然后用他们装点你的裙角。虽然你并不真正需要花,但投资他们就像投资艺术品一样,是彰显权利和财富的手段,懂了吗?”
“是是是,但你投资的这朵食人花马上就要反噬主人了,”沈越岳耸了耸肩,“说的好听,但你并没有真正掌控住他,最终我们还是没能拉到符氏这个盟友。”
“而且啊,你要是真的借着符家的势把阮家捞出来,豪门圈子就又有新的谈资了。什么靠男人上位的大女主啊,豪门妲己阮如安啊……这些人会用一切刻薄的言语来攻击你,而且三句话不离床上那点事。”
“一群蠢人,”阮如安哼笑道,“我会在乎他们的评价?贺天赐靠着我振兴家族,也没见有人说他软饭硬吃,反而还有一群好事者说我管不住老公……男人的成功不论出处,女人的成功就必须毫无依凭?真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洗脑包。成年人的世界充满了利用和被利用,符斟能被我选中,那是他的荣幸。”
“但被你选中的人并不听话哦,”沈越岳叹气,“玩弄人心者注定被他人玩弄,你这算是失手了?”
“谁知道呢?”阮如安嘲讽一般地勾唇,“我对符斟还有别的安排,而且阮贺两家的事也不是非他不可,只是利用符氏更高效罢了……上车。”
她为沈越岳打开副驾驶,自己则转身当起了司机。这个举动让沈越岳受宠若惊:“还是我来开吧?”
她怕阮如安带着她撞山……
“你最近要忙起来了,我当然得伺候好你,”阮如安瞥了她一眼,在发动机的嗡鸣中一脚踩下油门,“给蒋明清发消息,准备路演。”
“路演?”沈越岳一愣,随即大惊,“不行,图南还是个半成品……好吧,我承认就算是半成品也比市面上的ai厉害得多,但你不是想搞全息吗?提前曝光虽然能拉高九七四的估值,但也难免遭人觊觎。华尔街那些人就像嗅觉灵敏的恶犬,只要入了眼,就算是屎他们也得舔上一口尝尝咸淡,到时候我们不一定能招架得住。”
阮如安被这个形容逗笑了,她转动方向盘,在沈越岳的惊叫声中飙出一道弧线:“一个月,最多一个月,把会场定好,然后宣发概念片,我们拥有改变世界的技术,而除了我们,没人能把持得住这项技术。但比起让图南亮相,我更希望看到那些嫉妒又谄媚的脸。某些人想看我笑话,那我必然要让他成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