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拖,便到了现在。
赵可安等了许久,一直没有等到沈含止的回答,她也耐心告罄,垂下眸子,声音低落道:“既然你不想说,那便回去休息吧。”
回去?又住书房?
沈含止忽然抬眸,声音都变得高亢:“书房的窗子漏风。”
赵可安板着脸看着他,对他的狡辩之词不为所动。
沈含止这时候解释道:“说了,是怕殿下心里有负担,怕殿下把我当恩人。”
“是丈夫既是恩人,又有何不妥?”赵可安道。
“自然不一样。夫妻之间的感情应是发自肺腑,情不自禁,恩情那就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当然不一样。我想要殿下对我的,不是恩情。”
赵可安:……
赵可安原本还想和沈含止胡搅蛮缠一番,可是此刻发现,胡搅蛮缠的似乎成了沈含止,这个男人顶着一张生气又似委屈的脸,弄得赵可安似乎负了他一样。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赵可安也头晕脑胀得,于是摆摆手:“你下去休息吧。”
沈含止坐在那里,动都不动一下,嘀咕道:“我不想走。”
赵可安看着他:“那驸马是想本宫此刻原谅恩人,迎恩人上榻是吗?”
沈含止回过身子,轻笑:“殿下别说气话了,在殿下心里,沈某不是恩人,否则,又怎会受赵嫆的气?”
似乎被人看破了心思,赵可安别过脑袋,气道:“你不走就给我睡地上。”
说完就不理会沈含止了,起身想叫春柳她们备水,沐浴。
沈含止却在赵可安说完这句话以后笑着接话:“殿下金口玉言,那我可真的留宿啦。”
赵可安感觉今日的沈含止脸皮无比得厚,似乎自己说什么,他都能给你揭过去。
“随你。”赵可安扔下两个字以后,就离开了。
沈含止望着赵可安的背影轻笑。袁归一总是传授他一堆哄人的技巧,但是沈含止却觉得,真诚才是最打动人的。
“秋叶。”沈含止呼喊了一声,站起了身。
门口的秋叶急忙进屋:“驸马有何吩咐?”
沈含止在屋内转悠了一圈,最后走到赵可安的拔步床边,指着面前的一块空地:“这,给我铺床被子,厚实一点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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