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见到魇,对他的感官只简单地停留在封三的壳子上,尚且没有这般浓烈的熟悉感。
可昨夜见过他的断角和断尾,那种熟悉和茫然直击心脏。
“我对你说了那么多实话,作为回礼,你应该,应该。。。。。。。”说着说着,她陷入安眠。
魇静静凝视她许久,面上既无阴郁,也无明朗。既非云淡风轻,又非心事重重。
他执起一盒药膏,解开她衣领上扣得死紧的结,褪去她衣衫,露出白皙的肌肤,以及斑驳的痕迹。
他低垂下眉眼,细细为她上药,目光不带一丝旖旎下流。虔诚倒也说不上,只是在认认真真地做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梦境之中的情事,他全记得,没必要当假君子遮遮掩掩。
虽然她的手段拙劣且令人难以启齿,但这或许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费尽心思亲近他。
多一个要挟他的筹码也好,接近他利用他也罢,他何必去深思?庸人自扰。
他就是在自轻自贱。
…………
“娘娘。”
半跪在鹿衔枝身前的,赫然就是被魇关押进暗牢的名菊。
一幕之隔,一幅精妙绝伦地山海画后面,魇已陷入沉眠。
鹿衔枝又算计了他一次。
“可把旖弄出来了?”鹿衔枝压低声音问。
与魇共赴云雨之时,她把他身上的钥匙顺走了。
“奴一一试过娘娘给奴的钥匙,解开了他身上的链锁,但……”
名菊顿了顿,在鹿衔枝望过来的冷凝视线未暗前,又道:“他要见到娘娘才肯走。”
鹿衔枝摁摁眉心,颇有些生无可恋。若非局势紧迫至此,她想直接躺平发疯。
“这么点儿小事,想不到搞定他的手段?”她反问。
“奴怕……”
“你想杀他。”鹿衔枝一语道破。
名菊能爬到女官之位凭借的当然不仅仅是些帮助后妃争宠的伎俩,而是较一般女子超前的思想。
“他有叛心,娘娘为什么不借机除掉他?”她问,目露凶光。
“白棋弱,黑棋胜,内乱虽扰,外患更凶。”
她现在受制于魇,杀了旖看似在为明楼除害,不过是暗中助魇成就至尊高位。那完全背离了因果。
魇现在对她确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情愫,她能感受到,可她无法信任一个对她动过杀心的人。
人心难测,随时都可能会变。
她只能尽量不让自己受控于不确定因素,可靠之人不一定可信。魇藏了太多秘密,她看不懂他……
“奴观他受刑重极,几乎已废,娘娘不若弃他另择英良?”
“一缕情魄化作的分身,旖的障眼法罢了,自然易衰。”鹿衔枝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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