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耀司任她翻手指,但也没有要让让她的意思,反问:“现在谁玩儿不起?”
楚惊墨连忙说:“这算一个问题。”
程耀司一斜脑袋,盯她,楚惊墨撒开他手,心里又燥又虚的交织着也是一股盛气,破罐破摔:“问问问,你问!”
“谁。”
“陆景昂。”
他表情倒没什么变化,估计也做了不少心理铺垫,只是胸膛口起伏两下,似乎在思索什么,眉压着眼睛,抬手往茶几抽屉找东西,但没找到,人从沙发上站起来往书房走,那背影给她吓得,楚惊墨都怀疑他是去找枪要来灭她了。忍不住要去看一眼的时候,程耀司叼着烟出来。手里还顺着烟盒,往茶几上一扔,努力克制的坏情绪露出一点苗头。
楚惊墨早就发现,程耀司不算老烟枪,只有心情不是很好的时候才会抽烟,有一回她咳嗽,自那次开始几乎没在她眼前抽过,所以茶几下面常备的烟也都收了。
他坐下,沙发狠狠凹陷,又来一轮,楚惊墨的心虚此时莫名荡然无存,缓一下,出剪刀,还是输。
程耀司吐口烟雾,食指点着烟抖下一丛灰,追问刚才的话题:“什么时候。”
“叁月份拍戏的时候。”楚惊墨也冷静下来回看他:“人在一生中,总有段没法解释的时间,你说的。”
程耀司总算后知后觉楚惊墨今天晚上突如其来的给他弄这一下子,不是因为他晾了她一个月,而是因为自己荒唐的过去不知道又从哪儿冒出来攻击她了。
真要细说,他的黑历史肯定不占上风。
程耀司多聪明,立刻意识到形势对他大大的不利。
他不说话,一声不吭的看着她,过一会儿,伸手去捞她,楚惊墨不愿意叫他碰,挡一下,从下午看见那个协议开始存着的火爆发,心口郁着气,所以幅度有点大,手臂划过程耀司手指里夹的烟,程耀司反应也快,忙把那只手撤过去,挂在烟上的灰因为他的动作极速掉落,全落在他腿上。
那灰还带着火星子,一下给他的裤子燃个洞,楚惊墨心一紧,忙伸过去上手要帮他把灰拍走,人刚从沙发上起来,腰上一沉,被他抱坐到腿上,一只手伸长了把烟头按灭到烟灰缸里,另一只手锁她手到背后,毫不客气地亲上来。
楚惊墨还惦记着他腿上有没有被烫着,又觉得他活该,不想给他亲,摇着脑袋,人在他怀里乱挣,后颈被扣住也不配合,呼吸心跳急促,十几秒下来气喘吁吁。
程耀司抵着她额头,两人呼吸对冲,他说:“以前的事不提了。”
“我的事你都知道,你的事我一知半解,你说不提,你买卖做得很划算。”楚惊墨反怼,但确实也觉得没意思透了,自己给自己找虐,上手捏他耳朵拽:“我他妈气死了你知不知道!”
操!好他妈气!!!
心里还在噼里啪啦就跟烟草和空气的化学反应一样燃烧。
“那你说,想怎么消气。”他要解决思路。
“我怎么知道?我一辈子也消不了。”她把他脑袋推开,一抬脚,看他裤子上那个洞,破掉的里面小拇指甲盖那么大的一块皮肤组织显然被烫坏了,上手解他皮带。
程耀司明知道她要干嘛,故意逗:“你确定要这么消气?”
“滚。”楚惊墨骂一句,从他身上起来,这回程耀司没拦,她往厨房去找冰块:“你自己脱。”
拿着冰块回来,楚惊墨扔他旁边,然后又气吼吼地往卧室方向去,再回来,手里抱着被子:“在我允许你跟我睡一个床之前,你睡这里。”
被子往沙发上一撂,她指着沙发下达指令,程耀司不管冰块,眼睛一瞥客房:“那里也不给躺?”
楚惊墨扬下巴,意思是“你有意见”?
程耀司缓缓点头:“我接受。”
他接受个屁。
当天晚上半夜就摸到床上了,一上来就圈着不放,在她耳边卖惨说客厅冷,腿疼,明天要发炎了叽里呱啦一大推,然后又叫宝宝乖女,楚惊墨这时候红酒的后劲儿上来,整个人软绵绵晕乎乎,他身上又热,鼻息和唇舌间的热气在她脸上、耳根和颈窝来回乱窜,楚惊墨被他缠地不行,在他的连番攻势下,最后允了他上床睡。
这个狗男人!
妈的什么话也没套着。
彻底睡过去前,楚惊墨迷迷糊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