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悠哉悠哉转动的手机啪一下扔茶几上,程耀司整个人气势都变了,从刚刚漫不经心陪你玩儿的状态,一键切换到背后挂着坦白从严抗拒从宽的审讯架势。
楚惊墨找不到能圆的话,眼睛一闪,说:“顺嘴了,没那个意思。”
程耀司不搭话,眼睛黑沉黑沉的盯她。
楚惊墨只好道:“那你想问哪个。”
“顾慈恩。”
“我就知道你最在乎的还是她。”楚惊墨战术性转移话题。
被他两个字拆穿:“别扯。”
说就说。
楚惊墨正经回:“我不记得名字了。”
程耀司一脸你看我信不信的面无表情模样,楚惊墨拽水果盘里的葡萄朝他扔过去一颗:“真不记得。”
他接住葡萄的同时也接话:“什么都不记得忘了就没意思,不记得名字总有个时间地点。”
楚惊墨轻微点头,表示认同,但她记忆是真模糊,勉强回忆:“初叁毕业夏令营,就一个同龄的男生,人挺温柔的,哎呀我真的忘了。”
她确实忘了,印象里就一个比同龄人要成熟一点的帅气小男生,几个人逃脱带队老师的监管,跑k偷偷喝了酒,在周围小伙伴的怂恿下亲了口,她紧张的都没什么感觉。
温柔。
楚惊墨的取向爱好就过不了这一茬了,是不是因为她夏令营那次的经历还真是难说。
“初叁。”几秒后,程耀司笑了一下,但仅限于下半张脸的嘲讽性面部动作:“那不叫温柔,叫恋童癖的伪装。”
十五岁哪扯的到什么恋童癖。
“ok,过,继续。”楚惊墨毫不恋战,不跟他交流恋童癖的定义问题,拍手迅速结束自己这个坑。
第叁回赢,这次问题开始激进:“认识我以后跟别的人睡过没有。”
程耀司把刚才那个葡萄放进嘴里,边嚼边说:“没有。”
“真的?我们可是去年十月份才见的面。”楚惊墨不太信。
去年十月第一次见面,后来十二月去峰会后交集才多起来,到后面春节纽约那回被他睡了,前后叁四个月空窗期,可信度不要太低。
程耀司不理她信不信,还沉浸在顾慈恩的初吻就这么稀里糊涂给了不知道哪个装模作样的兔崽子的意想不到中,被炸出浑身刺儿,伸手继续。
楚惊墨连输叁局。
他问:“高中还亲过谁?”
楚惊墨说没有。
又问:“除了那几个,有没有别人。”
不用挑明,都知道他在问什么。
真是犀利得可怕,重点一下子来了,楚惊墨一犹疑,手指捏着披肩拽,那表情也是把做贼心虚刻在脸上,程耀司扣着膝盖冷笑。
带气声的那种,轻轻的一下响在空气里,但连锁反应却很严重,她头皮都麻了,脖颈后一僵,楚惊墨开始感到后悔,什么叫杀敌八百自损一千,这就是,关键她还没杀到敌,自己先身先士卒踏了两个坑,后悔,实在是后悔,现在要是不玩,以后也没理由再从他嘴里撬。
这该死的好奇心。
这问题她不回答,心照不宣的选择了喝酒。
红酒后劲儿慢,楚惊墨在他的盯视下咕咚咕咚喝完,涩的难受,用葡萄压了压味儿,心想总该轮到我赢,结果又输。
楚惊墨急了,这下去别说杀敌,她自己城池不保,拽住他的手指嚷:“你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