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了,要将圆姐儿当女儿看的吗?”
“要是换了我在外面,你也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人为难吗?”
听着陈幼筠的话,章云娘的手无力的松开了,只得叮嘱道:“那你小心些,看了就赶紧回来!”
“知道了,娘!”陈幼筠换上笑脸,推着章云娘进去:“你帮我看看安哥儿,有没有顽皮!”
看着章云娘一步三回头的进去了,陈幼筠用眼神示意玉娘带人进去服侍章云娘。
玉娘带人跟在章云娘后面进了厅里。
“弓如和惊弦跟我出去!”陈幼筠沉下脸,看着朱樱几人嘱咐道:“朱樱带着人,留在家里,看好太太和安哥儿!”
“是!”丫鬟仆妇们应下。
陈幼筠带着弓如和惊弦朝外走去。
外面的叫嚷声一句接一句的传到陈幼筠的耳中,叫陈幼筠听的怒火中烧。
“开门!”
“我说圆姐儿,你躲在里面没有用!”
“就是!”
“还是出来,大家把话说清楚!不然咱们就去见官!”
“你若出来,咱们好说好商量,否则你等着官府来时,就不像咱们好说话了!”
“等官府来时,你还不是得乖乖照办!还是别拖延了!”
“你若乖巧听话,咱们就给你多留一些银钱做嫁妆!”
“你爹过世,身后又没有男丁,咱们做为你的叔伯兄弟,来继承你家的家业,天经地义,再正常不过!”
“就是,大妹妹,你不要以为你躲在这里,我们就找不见你!”
“
你是你爹唯一的骨血,还是能继承一部分家产的!”
“只是那些铺子生意,你得乖乖的交出来!”
“就是,你一个在室女,又不能继承香火,还不是得靠我们给你爹延续香火!”
门“咚咚”的被擂的震天响,门环跟着震响,仿佛下一秒门就要被擂破。
“跟她啰嗦什么!直接踹开门,看她还能躲到哪去!”
“就是!”
陈幼筠带人出了大门,立在门前,打量着围了圆姐儿家门口的那群人。
仔细的数了数,一共七个男人,都是头戴白布,一身的麻衣,有青壮年、中年、也有上了年纪的老者,每个人身上的麻衣质地不同,看来与陈府尹的远近亲疏关系也不相同。
在前面鼓矂着、叫嚷着要砸门的是三个年约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着用熟麻布制成的齐榱的丧服,看来这几人是圆姐儿的堂兄们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隔房的。
后面三位身着小功丧服的中年男人围着一位年约六十出头的身着缌麻孝服的老者站在那里。
几人的身后,是两辆驴车。
这里是真定府城中官宦居住之地,平日里清净的很,今日忽然有人大声吵闹,不少人家都开门探头出来张望着这边。
惊弦在陈幼筠身后悄声说道:“夫人,你看他们身后的驴子!”
陈幼筠扭头去看,“那驴子怎么了?”
惊弦说道:“那两头驴子都一身的灰尘,干瘦的厉害,驴蹄子也磨损的厉害!”
陈
幼筠点点头,那两头驴子的嘴边也都泛着白沫,显见着是走了长路累的很了。
难道他们是从远处赶来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