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沛一从屋里走出来,金颜就立刻上前说道:“夫人,就在那边。”
云沛轻轻点头,跟着她走了过去。
从前厅出来,经过主卧所在的那一排房间,再经过一条中心回廊,前面引路的金颜方才停下了脚步。
回廊的左手边第一间房的门外,正站着两名中年婆子。其中一个云沛认得,那是外祖母身边的一位嬷嬷,姓王。另一个看打扮也是位嬷嬷,不过似乎不常随在外祖母身边活动,所以云沛对她没什么印象。
看到云沛过来,两位嬷嬷一同向她行了礼。云沛微微点了点头,王嬷嬷正想开口问问她怎么来了,却见云沛已经把头偏了过去,视线落到了左侧回廊的尽头。那里,同样也站着两个嬷嬷打扮的人。
这边的两位嬷嬷见状,对视了一眼,而后静静地退了回去。
金颜凑到云沛的耳边,小声说道:“夫人,关向雁在另一侧最末一间房。”
云沛便又把头转向了右边的回廊,那里最末一间的门外,同样站着两个人。不过看样子,她们都不是嬷嬷打扮的,应当只是两名粗使婆子。
她没做犹豫,直接迈开步子朝那间房的方向走了去。
那门口的两名粗使婆子见云沛来了,连忙快步上前来行了礼。
云沛直接开口问道:“她怎么样?”
其中一名婆子回答道:“回夫人,不算老实,时不时地就吵着嚷着地,说要去见冬儿姑娘。”
“让她见到了吗?”
婆子道:“没有,老夫人没有吩咐,奴才们不敢擅作主张。”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倒是刚才带回来的时候,让带着她去见了月衫姑娘。”
云沛的眼睛抬了抬,问道:“如何?”
那婆子摇头,“她当看不见月衫姑娘似的,只一味地闹着要见冬儿姑娘,弄得月衫姑娘也好生尴尬,奴才们便很快就她带回来了。”
云沛不说话了。
婆子偷眼瞧着国公夫人的神色,却看不出什么异常。
片刻之后,她听到国公夫人开口道:“给她收拾一下,然后带上,跟我来。”
想了想,又嘱咐一句:“先别让她出声,但也别伤了她。”
“是。”
两名婆子领了命,立刻回身过去。云沛也没走开,她就在门外等着。
房门一打开,关向雁的声音便紧跟着响起,其中还带着些许惊喜的意味。
“你们来了,是来带我去见冬儿的吗?”
两名婆子没有答话,就听关向雁又道:“干什么?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放开我!”
“我要去见冬儿!让我去见冬儿!”
“我要带冬儿走!杜老夫人答应过我的!”
“你们不许碰我!快放开——唔——”
她的声音似乎是被闷在了喉咙里,应该是婆子拿什么东西堵了她的嘴。
很快,两个婆子一人一边,夹着关向雁从房间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