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将军,您是不是应该现在派人去城里救温府还有宁衡?”
姜柔儿上前打断他们父女的谈话。
“这位就是宁夫人吧,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命温昶进城了,宁公子不会有事,至于冷承那个兔崽子,也自有官府会处置他。”
看到温将军如此自信,姜柔儿也就放下心来。
军营中都是扎的帐篷,姜柔儿和温茹玥一个帐篷,她躺下时,温茹玥已经呼呼响起了呼噜声,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就爬起来用温茹玥自己的头发痒了痒她的鼻子,她忍不住动了动鼻子,翻了身,呼噜声消失了。
次日,姜柔儿不是被晨起第一缕阳光晃醒的,而是被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以及练兵的口号声给吵醒的。
她发懵的坐起来,就看到旁边睡的温茹玥已经用被子把耳朵蒙了起来还在继续睡。
她穿好衣裳走出外面,就看到军营中的所有人正在训练,而温昶则是从外骑马飞奔进军营,并且马背之上还拖着一个人。
到了近前,温昶先把马背之上那个人推下去,自己翻身下马后,一脚踩在那人的后背之上,并抬头朝一副将喊话:“去叫将军来。”
他的声音很大,姜柔儿离的很远也听的真切,她立马就凑了过去。
就见被温昶压在脚底下的不是别人,正是余关府的县令陈炳怀,他鼻涕眼泪乱流,正在哭饶:“我真的错了,温公子,你放了我吧,我的腰,我的腰疼死了,你快
放开我。”
“我怎么也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你不能这么对我,赶紧放开我。”
“我命令你,把脚挪开,哎呦我的腰……”
他哭天喊娘的声音传到温昶耳中,只让他冷笑一声:“你也知道,你是朝廷命官,在得知有人陷害院试的读书人时,你怎么就装聋作哑了啊?还有城中那些人,怎么就放进城了?”
“你轻点……我错了……我……但我是朝廷命官,便是犯错,也不是你私自能处罚的。”
“昶儿,他说的对,放开他。”
一个浑厚的声音出现在温昶的背后,是温广大步走过来,他精神抖擞,所过的地方,所以兵士全都不由自主的昂首挺胸。
“将军,我进城之后那些反军全部被俘,只有冷承逃了,在冷府的书房,我找到了大量他和陈县令的书信往来,其中包括此次院试的作弊一事,还有私自放人进城,令牌造假等等事情。”
一桩桩一件件全部被说出来,陈炳怀的脸皮子都颤动起来,他从地上爬坐起来,颤抖着声音说:“将军,你是知道我的,我对百姓那是尽忠尽职,但那位是京中的,我惹不起,三年前,我能来余关府任职,全靠那位提携,我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我发誓,我对余关府百姓对温将军您,甚至于对皇上都全无二心啊!”
他说的铿锵有力,却温广却是紧紧是皱起眉头,沉声道:
“你知道,每年被冤枉的读书
人有多少,其中又有多少本可以为朝廷效力的人才,你这还不是祸害朝廷吗?”
“我对不起百姓啊……但我也有一家老小要养,我不是人……”他抱头大哭,温昶皱眉,他挥挥手,让人带他下去。
见机,姜柔儿急忙上前问他,“温公子,宁衡怎么样?他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