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柔儿亲启:
分别已五日,我自青县出,途经高石县,见高石县百姓食不果腹,流乞甚多,不甚感伤,出城外,偶遇一假母子……我与王先生、青詹被好送出山坡,入余关府,此地风土与青县、高石大不相同,夜无宵禁,因正逢泗水节,我行于长街华廊下,遍眼花灯,过往行人皆结伴而行,偶感身侧空旷……”
姜柔儿读到这里,唇角再也忍不住扬了起来,倒是没有想到,他那样严肃的人,竟然能写出这般柔情似水的话来。
“姜姐姐,你这么高兴,是宁大哥的信吗?”
陈芷站在院外,趴在窗口上望着屋里捧着书信笑的眉眼弯弯的姜柔儿说。
“是他的信。”姜柔儿点点头。
“宁大哥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陈芷又出声问。
“他没说。”姜柔儿摇摇头,小心的把信收到一个木匣子里,陈芷点了点头,却又欲言又止的看着姜柔儿,这倒让姜柔儿有些好奇,立马问:
“是有事情吗?”
谁知陈芷猛的红了脸,飞快摇摇头:“没……没什么。”
“你真没有想问的?”姜柔儿不确定又问。
“没有,我先去忙了。”
陈芷转身就走,那仓促的背影竟然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感觉。
姜柔儿疑惑的扬了扬眉,倒也没有多想。
衡宜坊自重新开业后,来的人不仅没有少反而更多了,陈芷拨弄着算盘看着账本上的入账记录,心下高兴,那唇角一直高高
扬起。
不大一会儿,就有个人把一块布放在桌上,挡了她的视线,她抬头正要笑着说价钱,没想到看到竟是一张令人生厌的脸,她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
“一两银子。”她声音冷淡道。
“一两银子?你莫不是见小爷我有银子就坑小爷吧,这么一块普普通通的布就值一两银子?”陈年扬高声音不可置信问。
“你打开看看,这可是我们绣坊最新织出的月彩锦,上面的条纹像月光般流动,只有我们铺子里有,一两银子怎么就贵了?”陈芷皱着眉,心下已经觉得他是故意找茬。
“月彩锦?”
闻言,陈年挑挑眉,他对着身后下人示意一下,然后两个下人上前把锦布打开,就见那布月光打底,银线在其中若隐若现,偶尔还有金色在其中闪烁着,单是看着就觉得贵气无比。
“这是你们衡宜坊的新品?”陈年眼里露出惊艳之色。
“当然,这可是我们刘阿婆琢磨两个月才琢磨出来的,只有我们的绣坊才有。”陈芷骄傲的抬起下巴。
“这布,也一般,但也勉强值一两。”陈年嘴不由心,但也从荷包取出一两银子交给了陈芷。
“陈公子,好走不送。”陈芷收了银子,顿时笑了起来,噼里啪啦在算盘上一阵拨弄,头也不抬道。
“哎,我说你这丫头,你收了银子就撵人走啊,有你们衡宜坊这么待客的吗?”
“陈公子不是已经买完东西了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