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杂事也要阿姐处理吗?她手折了,那是她的事情,咱们绣坊给她每个月那么多银子,可不是让她来享福的。”
他冷酷的话让管家皱起眉头:“少东家,那绣娘伤在右手,拿不了针,再罚她,绣品也绣不出来,再者,如果对她如此不近人情,其他绣娘也会对绣坊失去信心。”
“那就再赏她二两银子,让她赶紧把手治好了”陈年想了一下,十分大方道。
管家皱了皱眉,可好歹这也算一个进步,于是他只连忙应下。
等管家把少东家要给那个绣娘送二两银子的事情告诉陈嫣时,她只欣慰的点点头:
“就按少东家说的去做,对了,记得告诉她,这是少东家感念她在绣坊多年所以给她的治手钱。”
“是,小姐。”管家离开后,丫鬟愤愤不平道:
“小姐,你干嘛让少东家当这个好人,明明您才是真正关心她们的人。”
“我不会在绣坊待一辈子,迟早有一日,我要离开绣坊,年儿那孩子虽然被爹和我宠坏了,但他心不坏,只要好好教他,他指定能管好绣坊。”陈嫣笑着说。
“我不管,小姐以后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丫鬟着急说。
陈嫣闻言,只是摇摇头笑了。
……
另一边,已经出发从青县乘马车离开宁衡和王先生在马车里正
在对弈。
宁衡学习下棋也才半个月,哪里会是老谋深算的王先生的对手,一连输了三回,宁衡也不觉恼怒或生出退意,反而越战越勇,他一次次琢磨着自己输的原因。
王先生还发现他第一次输的地方第二次就能找到制胜的步骤,甚至还在猜测他下下一步棋往哪里下,比他教过的学生都要聪明,假以时日,必能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宁衡思索片刻,就缓缓落下一子,王先生看了满意的点点头,他喝了一口热茶,靠在车厢上,让宁衡把旁边的一个包袱打开,里面是满满一布兜的烧饼。
王先生一口茶一口烧饼,正吃的香时就看到宁衡缓缓从自己布兜里取出一大包糕点,豆沙包、蛋黄酥、薄荷糕、雪花酥、豌豆黄酥……各种口味,各种形状一应俱全,看着就软糯可口,让人忍不住口里生津。
他刚拿起一块儿桂花糕刚放要放到嘴里,就见原本正在吃烧饼的王先生顿觉得嘴里无味。
他放下烧饼,看向宁衡缓缓道:“古有颜回居陋巷,食粗食,一箪食一瓢饮,他那种艰苦不移志的态度让多少学子都心生佩服。”
“先生说的极是,我不该吃的如此奢靡。”
宁衡顿了一下,把手中的糕点放回布袋,然后把布袋收起来。
本来眼巴巴看着他的王先生瞬间脸上没了笑。
谁知宁衡又从另一个布袋从里面取出一个包裹着油纸的香喷喷的烧鸡送到王先
生面前:
“一米一食来之不易,与其让它坏掉,不如请先生先吃了它。”
“你还带了烧鸡……”王先生愣了一下,只见宁衡笑了一下,又缓缓从布袋里取出一小坛清酒,王先生瞪大眼睛,看着他想说他们是去游历的不是去游玩的,可闻着那烧鸡的香味以及宁衡刚刚打开的酒香味,他吞了吞口水,缓缓把茶杯推到一旁,应了一声:“嗯”。
宁衡把烧鸡扒开,送了一条鸡大腿给外面赶车的青詹,他和王先生边吃鸡边喝酒,不一会儿就已填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