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宽恕着他:“这我可以理解,毕竟常常离婚的人记性都不太好,要不然他的离婚率怎么可以那么高呢?”
他的笑容僵硬住了,板着一张脸:“听着,这一点都不好笑。”
她放下手中的饮料,整理着头发:“好吧,不玩了。现在,我们可以谈谈这一次见面的内容。”
他停顿了一会,从袖口里拿出领带,重新给自己披上了领带:“好的。你身为检控官,我当然从来没有质疑过你的工作能力以及判断能力。
但是我希望你能够想清楚,你真的确定以及肯定,马科列夫是有罪的?对于起诉他是否真的十分有必要呢?”
她翘起二郎腿,调整了说话的声音:“好吧,既然你那么严肃地问我,我也要很认真地回答你。
首先,我起诉他并不是因为一时冲动,控方的确是充分掌握了他的犯罪证据才会提起起诉。
就算他曾经是很闻名的艺术家,也不代表他不会犯罪。我这样说,你应该懂了吧?”
他疑惑地说着:“可是,控方目前掌握的证据很明显是十分薄弱的,在第一次的审讯环节中,
你也看到了,陪审团并不太看好控方,反而更多是把同情的目光停留在马科列夫的身上。
因为他是一个艺术家,风度翩翩、创意无限、作品感人。无论是在上流社会还是艺术家的行列之中,他的声誉都特别好。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这一次起诉失败,我担心你会遭受社会极其恶毒的舆论。
说不定有人说你仇富,有人说你无中生有,有人说你公报私仇什么的。总之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所以我觉得你完全没有必要承受那么大的风险,我觉得你还是……”
她很纠结地说着:“这没问题的,很小的事情,最多就是采证期间会有很多问题,消耗的时间……”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对这案件的意见恐怕没有那么多,你是担心该案件会影响到你美好的假期对吧?
我记得你接下来会有一个月的假期,你还订了去虎城的机票,连酒店都预订好了。不过你是担心该案件会延迟你的假期对吧?”
他突然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那样:“好吧,我的确不是对你的案件没有信心,只不过你的案件太麻烦,我甚至觉得案件不会太迅速审理完毕,肯定会拖拖拉拉,搞不好还会延期呢。
我要与我的现任妻子艾米丽离婚了,我们之间一直弄得很不开心,我们很想修复这段破裂的感情,然后给对方一个期限,尽量挽救这段站在毁灭边缘的婚姻。”
她
表现得很哀伤:“对于你的经历,我只能说十分的遗憾。然而,你可是大法官,审理案件是你的职责所在,你怎么可以让私人感情影响你的工作呢?你站在法律的最顶端,俯视所有的犯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