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很是厉害,只记得自己将手伸进那男子的衣襟,后面便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正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身后传来一阵衣裳窸窣的声音,接着身体被一只温热有力的臂膀圈住。
李彻将头埋进她的颈弯里,嗅闻她身上的气息,不过须臾,呼吸变得粗重,那手也不老实起来。
唐宛安静躺着,并没有别的动作,直到他将手伸到下面,触碰到她的月事带,才讪讪止住。
李彻微微叹息一声,捏住女人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直将她吻得气喘吁吁,眼眸含水,才松开手。
“我就说你今日为何如此乖顺。”
见她怔怔望着自己,似在出神,偏偏脸色粉润,春眸似水,一时看得他身体越发紧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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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商知道,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当他再次望向那个方向的时候,女人的已经消失不见。
他说不上心里的感受,是落寞还是别的。
李菡似乎也有些心不在焉,从箭筒里抽出一支又一支箭:“你若是想走,就走吧,不必留下来陪我。”
发发击中靶心,李菡的箭法是越法好了。
晋商不知道自己是在赌气,还是在维护他可怜的自尊心,一言不发。
皇家别苑发生火灾的消息传出来的时候,他刚从学堂里出来。
“听说是半夜的时候,火烛被吹倒,将整个院子都烧了。”
“天干物燥的,那里陈设本就老旧,婢女察觉的时候,火已经烧到屋顶,那时大抵就只剩一具焦骨了。”
晋商对此并不感兴趣。
他坐上马车,那日奇异的静下心来,从抽屉里翻出一本书来看。
只是在下车的时候,不小心磕到车门。
真正知道她葬身火海的时候是三天后,他们从皇家别苑回来的第二天。
晋商恍若被什么东西击中,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他知道此行唐宛跟着去了,听到别苑发生火灾的时候,也没有与她联系在一起。
此后的一个月,他一直都没有什么真实感。
晋阳每日早出晚归,回府后就关在房门里借酒消愁,谁也不见。
只有听到唐宛消息的时候,才会有反应。
老太太叹气:“也不知那女子给你下了什么降头,叫你如此失态。早知会这样,在你纳她时,我就不答应了。”
半年后,晋阳似乎终于接受女人身死。
于此同时,晋察娶亲的消息也传了出来。
只是在拜堂时独独不见新娘子,晋察给出的理由是病体不宜见人,婚后更是以此为由,在恒竹山居静养。
不曾有人见新娘子一面。
再次见到唐宛的时候,她已经是晋察的夫人,育有一子一女。
只是到底谁是孩子的生父,流言漫天飞。
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大将军,倒也无人敢在唐宛面前置喙。
只叹一个婢女,因缘际会,竟同时攀上两根高枝,飞上枝头当上了凤凰。
肚子更是争气,诞下后宫第一个皇子,皇女更是百般宠爱。
重逢的那天,仿佛有预感。
他已经习惯在那里看书,亭外是一小池荷花,开得烂漫。
唐宛一袭金枝线叶沙绿百花裙,自荷塘边漫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