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压抑的泣音,此情此景,恍若回到晋府,那竹林小院中,女人被他死死压在身下,是并不情愿的表情,脸上泛着潮红,眼眸盈润得能滴出水儿来。
已经这样久,他都要忘了是怎样的感觉,那销魂的感觉。
晋察站在帘外,明亮空旷的宫殿中,宫灯摇晃,发出刺眼的亮光。
他平静掀开那层薄薄的帘布。
几年了?他都已经要记不清了,醒来时怀中冰凉,不见温软的娇躯。美人榻上,老树之下的竹椅,也无女人海棠春睡的娇颜。
他扫清障碍,只为将夫人之位送给她,她却弃之如敝履。
此刻,他冷静地看着,看着女人脸上似痛苦似愉悦的表情,眼眸半睁着,已经被情潮激得眼尾艳红。
那层精美的布料却被男人猛地攥紧的力道弄皱。
唐宛始终关注着门口的动静,待发现掀开的门帘,那宛若神邸般站立的高大身影,盈润的眼眸瞬间瞪大。
她还以为……以为……
有什么瞬间被击个破碎,女人不可置信看着身上的男人。
额头上细汗点点,却仍然没有影响他半分美貌,俊秀绝美的容颜,挺拔的鼻梁,温润如玉的气质。因为被发现,女人身体紧张地蹦起,男人那张俊脸也随之微微狰狞。
女人挣扎起来,双臂推搡着男人的身体,眼眸中瞬间蒙上一层盈亮的水意,声音也带上了泣音:“停下来……被看见了……”
女人无力躺在榻上,一副快坏了的模样,再无精力应付任何事情,紧闭双眸,将脸转向里侧,全身也泛起了粉嫩的红。
李彻好似这才察觉,伸手将丝衾盖在女人身上,微微侧脸看向男人,眼眸中已满是寒意。
“放肆,谁准许你进来的!”
准许?
也对,这里是皇宫,只有皇帝才可以随心所欲在这里做任何事。可也不看看,是谁守的江山,谁击退蛮夷,谁围剿逆党。若不是他,李彻还能如此安稳坐在这个位置上吗?
还金屋藏娇他的女人。
他原本都谋划好一切,只安心等着将女人娶过来。
晋察站在那里,低低笑了一声:“放肆?”
手还放在柔软的帘布上,精美华贵,却脆弱不堪,只是轻轻一拽,一声悦耳动听的撕拉声音,便应声断裂,无力滑落在地面上。
就如同这个皇朝,表面风光,内里污浊不堪,文与武极端的冲突与矛盾之下,是摇摇欲坠的皇权。
眼前的男人手段的确狠辣,可预留下来的问题隐患又如何是能在一朝一夕解决的。
如今也只是表面风光。
逆贼除了又如何,根本矛盾没有解决,也没有办法解决。
李彻也只是一条悬崖边钢丝线上勉强保持平衡的可怜虫罢了。
而他,是君王手中的一把利刃,一把对外嗜血锋利,对内会刺伤烫手,却不得不用的刀。
没有他,男人会失衡,会坠入无底深渊,崖底下的压抑许久的蠢蠢欲动的鼠虫会立即反扑,将他噬咬得不留一丝骨血。
晋察冷笑一声,抬脚踩上去狠狠碾弄,帘布凌乱,瞬间印上灰色肮脏的痕迹。
这样轻慢的态度显而易见激怒了男人。
李彻腾地站起来,脸上的情欲还未完全消散,那温润的总是淡淡含笑的眼膜中翻腾着冰凉的戾色。
少见的怒容。
墙壁上挂着一把青铜剑,李彻跨步而至,一把将剑抽了出来,剑身饰双线菱形暗格纹,剑身薄而锋利,透着冰冷的寒光。
晋察面无表情,看着他拔剑大步而来。
进宫是需要搜全身,去利器的。
现在的他,身上没有半分伤人之器。天子发怒,拔剑相向,他不仅没有半分害怕之色,脸上反而显现隐现暴虐残忍之色。
他赤手空拳,紧紧等待着男人的攻击,拳头紧握着,已经兴奋到微微发抖。
男人挥剑砍来,他侧身一躲。李彻眸中闪过猩红狠戾之色,没有丝毫的犹豫,又是凶狠一剑。